,便唤朱闪来问。朱闪忙说自己不知情,但神色间却有些暗慌。他忙连声逼问,朱闪才低声承认:“那厨子事,王小槐自然知情。小人怕他再泄露出去,便想去探探口气。王小槐见到小人,立即说‘认得你,你是宁陵知县身边那头小豚子,你是来寻莫裤子尸首?知道埋在哪里,偏不告诉你!’。小人越发慌怕,正月初,听主簿说王小槐正月十五要去汴京,便又去寻见襄邑县丞,让他除掉王小槐,断绝后患——不过,王小槐死,那事便再没有人知情。”
他听,呆在那里,身上阵寒透,连骂声气力都没有。
过两天,王小槐还魂闹鬼之事传过来,他听说三槐王家请相绝陆青驱祟,知道陆青名扬京师,且德行纯正,并非谋财惑世之徒,心中极想也去求教番,但碍于身份,更怕引起嫌猜,便唤朱闪去。
朱闪也正惶惶不宁,忙赶去。回来后说:“小人见那相绝陆青,未敢言明知县身份,只说是位贵人。相绝算阵说:‘此是鼎卦。威重自守,其安如石。舍正行险,自致其倾。’那相绝又教小人驱祟之法,叫小人清明去汴京,对着顶轿子说句话——”
“什话?”
“重以承命,其倾也危。”
“重以承命,其倾也危……”他喃喃重复,心里阵哀凉。
许多年来,他自视重器,虽多年沉滞,却尽力自持。可如今,心中这只鼎竟已倾斜倒地,盛装大半生之心气,也随之荡然无存,不知如何才能扶起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