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还有三个丫头婆子,站在床边说笑。对红烛正摆在窗边桌子上。那时正是暑月,天热无风,他来时带把折扇。他从腰间抽出扇子打开,对着那道窗缝,朝里猛扇几扇,蜡烛被扇灭,里头顿时嚷起来。他忙走到门边,贴墙躲着,个丫头急忙忙开门出来,去寻火种。里头丫头婆子仍在叫唤,他已听准那几人大致方位,蹑脚溜进房中,贴着墙轻移到床边,从床头下面小心钻进去。刚趴好,那丫头取火种回来,重新点亮蜡烛。他趴在床底下,动不敢动,听着那丫头婆子说笑唠叨。
等许久,群人才簇拥着莫裤子进到洞房,众人嬉闹起来。游丸子在床下早已趴得浑身酸痛,忙趁乱翻转身子,平躺下来。那些人又闹许久,才哄笑着散去。屋里顿时静下来,他侧耳细听,先是莫裤子脚步声,而后是闩门、关窗、脱衣、吹熄蜡烛声音,屋里顿时黑下来,越发寂静。他屏住呼吸,听着莫裤子走到床边,心不由得跳起来。莫裤子似乎在扯新娘衣裳,新娘似乎躲几躲,随后便停下来,又是阵脱衣、挂衣声,之后两人上床,床板吱吱嘎嘎响起来,接着便是莫裤子喘息声和新娘强忍嘤嘤声。游丸子听得顿时血脉偾张。
半晌,床上忽然停下来,接着,莫裤子下床,伸脚朝床下踢过来,正踢到游丸子腿。莫裤子又弯下腰,伸手探进来,扯住他衣裳,拍拍。游丸子知道他在示意自己出去,顿时有些怕,不由得咽口唾沫。莫裤子又用力拽拽,游丸子心横,忙爬出去,才半站起身,莫裤子伸手将他往床上推。他慌得直喘粗气,神志随之昏乱,略犹豫,经不住莫裤子连连推催,心又横,爬到床上,伸手摸到新娘小腿,顺势便要趴过去。新娘却似乎察觉,猛地颤,随即拼命往墙边缩去。他也不由得打个哆嗦,略停片刻,再受不得,慌忙跳下床,推开莫裤子,奔到门边,拔开门闩,逃出去。
院子里还有许多仆役在忙着搬抬收拾桌椅,幸而天黑,他躲在暗地里,急急奔到马厩,寻见自己马,解开缰绳,急牵出院门。守门老仆人认出是他,笑着问讯,他却顾不得答话,骑马,便朝家里奔去。那刻,他才清楚知道,这世上有些东西,绝难与人分享。
回去后,他久久都难平息。第二天下午,个消息传来,那个新娘半夜上吊死。
他听到后,忍不住惊呼声。传信人又说,新娘家人闹将起来,莫裤子被官府人捉去。他越发慌怕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,更怕旁人看出自己心思,忙躲回到屋里,不敢出去。可莫裤子出这等大事,他这般躲着,旁人更会生疑。他慌乱半晌,索性躺倒在床上,装作中暑着病。
这躺,躺五六天。他从仆人口中听到消息,官府查验,那新娘是自家上吊,莫裤子当夜吃醉酒,睡死过去,并无罪责,因而释放莫裤子。他怕莫裤子来寻自己,只能继续装病。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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