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两个原本该
同成亲。可如今，父亲逼得急，只得先听命。这两天，细细想
想，今天才想明白。你从小到大，哪样不起分享？妻子为何就不能？因此，定下个主意，这妻子你也要来分享。”
“这个如何分享？”
“到成亲之日，你来便知。只问你，这约书，你签不签？”
他觉着其中似乎有些不对
地方，时却想不清楚。莫裤子连问两回，他怕伤兄弟之情，便说声“签”，随即抓起笔，在两张约书上都签下自己名字。莫裤子笑着收起张，折好揣进怀中，隔着衣裳拍拍，而后说句“成亲那天你早些来，得赶回去，家里有几万桩事候着——”说罢，便转身走。
游丸子瞅着那纸约书，既有些欣慰感慨，又微觉有些好笑，更好奇莫裤子所说分享妻子。
“又不只有会摔断腿，人世无常，你若摔断腿，也是样。”
“自然不会让你敲断腿。”
“多谢。不过，你腿坏，腿好，自然会照管你，日日扶你行路，直到老死。这便是君子之约，终生不忘。”
“这很好！”他笑起来，但随即又问，“那亲眷呢？”
“亲眷首先是双亲，们个若先死，另个便得替他孝敬父母，养老送终。其次是儿女，样，个若先死，另个替他抚养成人——”
他不禁笑起来。
“要。你若不怕反悔，就跟立约。”
“怕个鱼鳅，定就定！”
于是莫裤子让他立即磨墨，自己提笔写两份约书，随后签下自己名字——
游智与莫甘二人今日共立此约，今生不论钱财、田产、身体、亲眷，均不分彼此。富贵同享，患难同担。若违此誓，人神共弃。违约方所有财产尽归另方，此约书为见官凭证。
好不容易等到二十那天，天不亮，他便匆忙起来，带着备好份厚礼，骑马赶到莫裤子家。那宅院里挤满人，莫裤子身锦衣，帽插朵鲜花，被人围拥着前去娶亲。游丸子根本没有说话余地。娶亲回来后，院里更是拥嚷不堪。直到晚间筵席上，莫裤子才走到他身边，悄声说句：“你躲到床下去。”
他听顿时笑起来，他们两个自小混闹惯，隔窗偷听过许多回新人夜床，却从没钻过婚床下。他顽性大起，瞅空儿偷偷溜到洞房那里，门关着，窗纸映出烛光，窗户开道缝。他扒到窗下，往里偷瞧，见新娘盖着盖头，坐在床边。屋
“嗯，这个越发好。不过——”
“妻子？”
“对啊，妻子如何同分共享？”
“今天来，正是要说这事。爹嫌日日在外边游荡，已替说门亲事。这个月二十，便要成亲。”
“啊？”
他读过后，忙问：“身体也要同享？”
“这个极要紧。倘若有天摔断腿，行不得路——”
“也得敲断腿？”
“你得问，若说你敲断，你便得敲断。若想让你留着腿，你便留着。”
“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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