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两下里这般言来语去,慢慢生出些意思来,贺中棍儿心里痒个不住。
正在那时,他从王豪那里得五十贯钱。贺中棍儿原本舍不得乱花文钱,打算相看些田地典买。为严氏,他忍着痛,不时取二十文,去草市买些小吃食。先让儿子分给严氏儿子,后又让他也拿给严氏吃。乡里整日不过吃些酱菜,口中常年都淡,秦孝子又四处欠债,家境远比贺中棍儿困窘,严氏常日间哪里能香甜几回?得那些蜜煎香糖,自然欢喜。如此,门又敞开些。
贺中棍儿越发加力,再买吃食,只等着两个孩儿都不在时,踩着凳子,扒住那缺墙口,悄声唤严氏。严氏这时已惯习,便过来接。贺中棍儿趁机碰碰严氏手,严氏起初羞赧,还要避开。几回之后,便不再躲避。贺中棍儿胆越发壮,便进碰为摸,严氏红脸,却没有躲开。贺中棍儿知道时候已到。
有天秦孝子带着儿子去县里,贺中棍儿忙假称要儿子去县里买盐,托秦孝子带着去,又塞三十文钱给秦孝子,让他买碗酒吃,再给孩子们买些吃食。秦孝子得钱,领着两个孩子高高兴兴走。贺中棍儿望着他们走远,忙取出买好包桃穰酥,又站到那缺口边低声唤严氏。严氏似乎瞧破他心,微红着脸笑着不肯过来接。贺中棍儿正得计,揣起那包桃穰酥,双手撑便翻上墙,随即跳进那院里。严氏惊跳,却没有叫嚷。贺中棍儿放心,轻轻走过去,严氏红涨着脸,忙朝屋里退,贺中棍儿快步追进去,噗地跪倒在严氏面前,把抱住严氏腿。严氏略挣挣,他死死抱住,连头也贴过去,严氏不再抗拒,伸手抱着他……
自那以后,他们又偷会过几回。但两个孩子时常都在,村里眼目又多,哪里敢尽兴?两人情谊渐深,起生出长久之盼。但秦孝子如今落魄得这样,哪里肯轻易休严氏?贺中棍儿心思虽巧,却也想不出个好法子,既不让严氏违礼法、招人耻笑,又让秦孝子甘心情愿休严氏。
两人苦想许久,正在焦躁。那天晚上,秦孝子吃醉从外头回来,在房里大骂严氏。贺中棍儿听见,忙扒到那墙头去听。半晌,秦孝子没声息,严氏却走出来,快步走到墙边,将个布卷儿塞给贺中棍儿,低声说:“他说这物件能让王小槐答应开渠。”外间黑,看不清,贺中棍儿急忙说:“你等等!”他飞快跑进屋里,打开布卷儿,到油灯下瞧,不由得又惊又喜,心都颤起来。望着那灯焰,他顿时生出个念头。他忙跑回到那墙边,低声告诉严氏:“有个主意,你在卧房里留盏灯,带着儿子,借个故,去隔壁沈核桃家,直留在他屋里,莫要出来。”
严氏有些纳闷,但还是忙唤儿子,去沈核桃家。贺中棍儿也先回屋里坐半晌,直在灯下摸看那把木匙,心里又欢又怕。夜深之后,他去厨房取瓶灯油,跳过那墙头,悄悄走进秦孝子卧房。秦孝子打着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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