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小员外答应。”
“可爹说,不许让你们挖渠。你要其他,多少钱,都愿意给你。”
“只求小员外让们开渠引水,小员外再好生想想,回去等信——”
窦好嘴怕王家人出来拦阻,慌忙转身就走,王小槐哭着追上来。窦好嘴忙迈开腿,快步逃出那院门,飞奔阵,见王小槐被远远丢在后头,才喘着气放慢脚步。回想王小槐那神色,他想:这事应该是能成。那小孽畜若是寻些人来硬抢,也搜寻不出那木匙。
回到家后,他惴惴等着信儿。浑家更是稳不住,早已忘前日争闹,不时过来拽他衣角,悄声偷问遍。问得他几次要冒火,却只能强行忍住。
气派,四周又极安静,连气都不敢出。
惴惴等许久,才听见阵轻快脚步声,王小槐从后边笑着跑出来,立在窦好嘴身前。王小槐穿身雪白素麻孝服,极瘦小,果然猴儿般,双小眼睛却黑亮亮射着精光,不住上下睃看:“你找何事?”
窦好嘴不知道该坐还是该起身,半欠着身子说:“姓窦,是望楼——”
“见过你。你来求开水渠?”
“嗯。小员外——”
他没有料到,王小槐竟直没来,而那把木匙竟被人偷挖去,并惹出那许多事来。最后终于忍不得,还是杀王小槐,却又被王小槐阴魂作祟,院里落许多栗子。
那天王家人请相绝陆青去驱邪,窦好嘴得信,忙也去求拜。陆青盯着他看片刻,低头望着那罗盘点算阵,而后说:“相属颐卦,颐者,腮颊也。食之入,言之出,皆由此。养得其正,福从口入;养非其正,祸从口出。你生运命,全在张口。言不经心,行不顾言。故而虽免于饥,却不得饱;虽博人欢,却也多忤。驱祸之法,只在戒口……”最后,陆青教他句话,那句话让他不安许久:
“世间尽多无奈人,无奈却非尽无辜。”
“不成。子曰:‘三年无改于父之道。’爹吩咐过,不能违抗父命。”
“不过……有样东西,小员外恐怕离不得……”
“木匙?!你偷木匙?快给!你个尖嘴狗贼,快还木匙!”王小槐陡然发狠,把拽住窦好嘴衣角,不住抓扯捶打。
窦好嘴忙起身挣脱:“小员外若答应,便归还你木匙。”
王小槐嘴角撇,哭起来:“求求你,把木匙还给,饿死!求求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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