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两天,厨房里正巧请江四来泥炉子,见他是个诚实人,便趁着没人,偷偷求他救。他先不信,忙剪下绺头发,哭着求他,若能救,便嫁给他。他这才信。第二天半夜,偷偷从后院翻墙,把救出去。和他假扮夫妻,躲到北郊家小客店里。他说不愿在难中占身子,借口怕冷,向店主多讨床铺盖,每晚只在地上睡。可是过几天,他出去给买肥皂团,去便再没回来——正在焦忧,不知道该投奔谁,个叫麻罗裱画匠不知如何找见,便又求他带离开那里,另寻个客店藏起来。”
“你和那个麻罗又有什原委?”
“家主人爱藏古人墨迹,常让崔家裱画店装裱。去年麻罗来送过几回画,他见,似乎生情,还向家主人求亲,想娶,被家主人嘲骂顿。”
“你和麻罗那两天又同住室?”
“没有。他没住那家客店,说自己有住处。过两天,他来看,说家主人全家都不见。猜他们是畏罪逃命去,所以,便回来。”
救你?”
“不仅在这上头说谎,另件事也说谎。知道家主人为何要逃走,他杀人。”
“那个工部宣主簿?”
“嗯。不是在外头杀,是在这宅子里杀。”
“啊?”
“你回来做什?”
“小喜哥哥,前头都说,剩下,也全都说出来吧。你若嫌憎,也不怨你。生下来就在这章家做奴仆,万事都由不得自己。家主人性子又,bao,说打便打,说踢便踢,从不顾惜。莫说,连家二娘也是样。主人迷上她时,杀人都不怕。这两年,已经厌,连话都懒得说两句。有个姓姜缎子商人来家里商谈买卖,无意中撞见二娘,顿时瞪直眼。过两天,端茶时,无意中听家主人跟那缎商说,‘你若做成这桩事,便把小妾白送给你。’家主人在这个二娘之前,其实已有过好几个二娘,全都不是送人,便是卖掉。
“自小便盼着,哪天才能逃离这囚笼子,像其他人般,自家做主,好生过两天昂头日子。可就算逃出去,个女
“二月初那天,‘天工十八巧’在这里相聚,宣主簿怒气冲冲过来吵嚷,说图如何如何,又说这是欺君叛国大罪。”
“什图?”
“也不清楚。吴管家就把他杀掉。”
“当着‘天工十八巧’?”
“嗯。和二娘在后院听到吵嚷,二娘打发到前面看,躲在大厅后头偷听,吴管家和两个仆人把宣主簿尸首搬出来时,眼看见,吓得不知道该咋办。其实,家主人和吴管家以前就在家里杀过人。那时二娘还是另个人娘子,家主人迷上二娘,便将她丈夫诱到家里,让吴管家杀掉。这事被另个使女小丰瞧见,小丰偷偷告诉。过两天,小丰就不见。怕也落得和小丰个下场,谁都不敢告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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