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食头两天,师傅唤去封丘门外帮着做活儿,回来时,天已经晚。快进封丘门时,远远瞧见江四和麻罗起出家酒肆,往护龙河那边去。不愿出声,便没有唤他们。等快走到护龙桥时,却见麻罗快步返回来,瞧着神色不对。忙躲到边,见他急忙忙往北走去。等他走远后,才走到护龙河边去看,结果发现江四死在河岸边……”
“萝卜是从哪里得来?”
“赶忙离开那里,走段路,见家菜蔬店门口放着筐萝卜,忽然想起当年那桩事,便买根,回到江四那里,将萝卜插进他嘴里……要说就这些。”
柳七又望张用眼,目光冰冷消沉,随即便转身出门,枯柳条般,寞寞然走。
犄角儿独自没情没绪赶往戴楼门外。
。”张用笑着便往外走,却见个人站在院门前,是那个猫窝匠柳七,瞧着神色有些犹豫。
张用忙说:“两位颠头先走,马上来。”
“们在车上等张作头。”两个殿头出门,上辆朱壁厢车。
张用笑望向柳七:“有话要说?请进。”
柳七犹豫片刻,才抬腿走进来,盯着张用又踌躇会儿,才慢慢开口说:“是来告诉你江四死因,杀江四是麻罗。”
昨晚他和阿念查问圈,没找见任何线头。天又黑,他便先将阿念送到染院桥朱家门口,正要转头回去,阿念忽然说:“这晚,你就睡在这里吧,客房空着呢。张姑爷又不是小娃儿,晚上丢不掉、耍不坏。”犄角儿听,犯起难来,他自然极愿留下,又怕小相公独自个人,不知会做出些什祸事来。可再看阿念瞅着他,满眼舍不得,他心顿时化,忙笑着点点头。心里暗想,小相公惹祸就让他惹吧,他是个滴溜仙,这些年惹多少祸,还不是照旧好端端?
两人进到院里瞧,朱克柔娘仍坐在廊下,点着灯,在拣豆子,边拣边低声念诵,极专注,他们进来都没见到。阿念悄悄引着他走到后院,搬出副秀巧藤桌藤椅,摆在海棠花树下,又去厨房烫瓶酒,寻几样现成小馔、碟蜜糕,用套白釉剔花定瓷盛装,摆在藤桌上,而后斟盏酒,笑嘻嘻递给犄角儿:“这酒是小娘子最爱蔷薇露,宫里造御酒,便是十两银子也买不到这小瓶呢。你尝尝。”
“小娘子不在,们偷吃她酒恐怕……”
“那个裱画匠?很好。”
“麻罗直不愿再提当年那桩旧事,江四却时时挂在嘴边,两人为此争过几回。去年,有个姓章银器商要裱画,麻罗去过几回他家宅子,似乎和他家个使女搭上话、生情。有天经过大相国寺,见他们两个在寺里买花翠……”
“那个使女又勾上泥炉匠?”
“不知道江四和那个使女有没有瓜葛。不过,江四偏巧也去银器章家泥过炉灶。这个月头,那个使女和江四都不见。”
“嗯。而后呢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