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不知,不知,天不知,地不知,神不知,鬼不知,偏偏丑婆婆药铺里有个小伙计知。”
仇蝇子脸上油笑顿时收住,旁边范大牙则惊讶声。
“那妇人姓孙,名叫阿善,是个砧头匠女儿。你可认得?”
“……”仇蝇子张着嘴,不敢应答。
“去年起,孙阿善直在丑婆婆药铺帮工。她人如其名,本是个柔善之人,虽被欺凌、被撵逐,却只会隐忍,并没有声张。上月初她在路上遇见你,席话之后,第二天便辞工。”
立在椅后,早已面色红涨,这时更变得青黑,嘴角抽搐,想要开口辩解,却噎在那里,吐不出个字。
张用不睬他,继续道:“单是兄弟两个,这丑事仍不足以让典如琢z.sha,除非连他们父亲也卷入其中……”
众人越发吃惊,又齐齐望向典白玉。典白玉也顿时满脸涨红,连说几个“”字,忽而猛弯下身子,抱住头,发出阵怪声,似哭似咒。典如磋则面目黑狞,避开众人目光,埋头转身就要向外逃。
张用高声制止:“典兄且慢!你还有更要紧事未。”
胡小喜和范大牙听到,忙上前起拦住。典如磋只得停住脚,目光焦乱,急喘粗气,额头青筋怒胀,身子几乎要爆般。
“不记得有这回事情。”仇蝇子强辩道。
“呵呵,你自然不记得,因为雇她不是你,而是黎百彩。”
黎百彩顿时嚷起来:“张作头,你莫白口污人!”
张用笑起来:“你家上个月新雇
张用望着他,心中既厌又怜,继续慢慢说道:“父子聚麀,致使那妇人怀孕,却不知是谁骨肉,因此,他们才逐走那妇人,连同那腹中胎儿也起舍弃。这之后,父子兄弟再难和睦,又怕外人知道这家丑,也不敢分家,便在家中隔起墙,各自分爨。直到上个月,那妇人抱着孩童,在路上拦住典如琢,自然是威胁,要将这丑事宣扬出去。而典如琢向沉默少言,行事谨慎。这等人心事重,顾颜面,这事旦宣扬出去,此生再难做人。那妇人正是瞅定这条,才用言语逼死他——
“不过,这里头有个疑问,那妇人当初被撵之时,为何没有搅闹生事?为何要等到两三年后才来报复?其实,并非她蓄意报复,另有个人,寻见她,点把邪火,将她仇怨燃起来——
“这世上专有等人,见不得人好,又不愿花气力、行正道,因此养出副既贪又妒心肠。因其贪,故谄富媚强;因其妒,更爱搅弄是非。最喜穿门过户,钻探人家隐私。典家这桩丑事便是被这样个人打探到,而后撺掇那妇人去胁迫生事。此人便是彩画行有名仇蝇子!”
张用说着望向丹粉刷仇蝇子。仇蝇子听张用说起那妇人,便已有些不安,却直强装无事,定定坐在那里。
听到自己名字,顿时有些慌窘。但他久经历练,旋即藏住,脸上仍挂着老油笑纹,慢悠悠开口道:“张作头,不知你在说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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