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是伙拐子,专在汴河边瞅单身女子,装作相熟,将她们骗进轿子,而后拐去其他地方。姓范,是个贩运铜镜行商,和京中户人家议亲事,携女儿来汴京成婚。途中女儿受风寒,着病。便在应天府下船,去位朋友家中,给女儿治病。在京中另有笔买卖,已和人约好,耽搁不得。悔不该为贪利,便留女儿在朋友家中,托他夫妇照料,自己先来汴京。
“寒食前,那朋友从应天府捎信给,说女儿已经痊愈,他寻只相熟稳靠客船,送女儿来京城。让初八上午到虹桥接女儿。到那天,紧忙出城,赶到虹桥,却直等不到女儿搭那只客船。打问,才知道那船早已到,寻见那船主,那船主说女儿上岸后,有个年轻男子来接她,说是派去。女儿便上那人轿子,被抬走。”
“你找见那伙人没有?”牛慕大惊。
“嗯。寻几天,都没找见女儿下落。清明那天,又到虹桥边,正巧瞅见个年轻妇人下船,还带着具棺木……”
“那正是姨姐!”
什深仇大恨,又为何会z.sha?真是由于畏罪?
想到z.sha和那只坏死眼珠,程门板心里动,猛然想到萝卜案里那个独眼田牛。那凶手会不会是独眼田牛?但随即,他苦嘲声,哪里会这巧?这汴京城眇只眼恐怕有几十上百人。那萝卜案尚未结清,这焦船案又毫无头绪,自己这是头痒乱抓须。
他心里烦闷,想再吃杯酒,想到酒在厨房里,只得作罢,抓起张韭饼闷嚼起来。
陌生中年男子邀牛慕进附近间小酒肆。
两人在角落张桌边对坐下来,那男子唤来酒保,要大碗蹄子脍、盘肝腰什件儿,又叫配两碟辣瓜、醋姜,筛角酒。等上菜时,男子龇着那对大板牙问:“你定奇怪为何知道你在寻人。”
“嗯。令姨姐站在岸上,左右张望着,似乎在等人。这时伙人朝她走去,其中领头是个年轻男子,他口里唤着姐姐,可令姨姐似乎不认得他。那年轻男子说是令姨姐家人雇他们来接她,令姨姐便跟着他们走。起疑心,偷偷跟过去,见令姨姐上他们轿子,那具棺木也被抬上辆太平车,罩张黑油布。而后行人便沿着汴河路往北去。路跟着,直跟进新宋门。
“那伙人在间棺材铺前停下来,那领头年轻男子跟那店主说阵话,那店主到太平车前,揭开罩布,仔细看视番那具棺木,进去取块银子给那年轻男子。两个帮手将那棺木抬下车,搬到铺子里。而后伙人抬着那顶轿子、推着空太平车,继续往前,行段
牛慕蒙然点点头。这些年,他除几个同样落榜书生朋友,难得与人结交。
“你在寻你姐妹?”
“娘子姐姐。”
“在寻女儿,也被那伙人劫走,唉……”
“你知道那伙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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