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蔡河边看到郑鼠儿尸首,柳七心里又慌又乱。
人群里两个船夫模样人争着讲给周围人听,他们撑着船正要回家,路过这里时,个无意中瞅见岸边草洼里似乎有只人手,他们忙把船靠过来,上岸瞧,果然有个人……
柳七耳朵听着,心里却不住急想。可无论如何,他也想不出行凶者究竟是谁,天之内连杀四人,而且手段全都样。同乡九人,已经死四个,解八八也重伤难治,麻罗又不见人,接下来恐怕就该轮到自己。
他正在慌怕,马哑子慢腾腾走过来,却不敢下来,只在斜坡上微俯下身,隔着人缝探头觑眼,随即被刺着般,慌忙转过头,不敢再看。
这时河面上吹来阵凉风,柳七不由得打个
“还有……”阿念却有些犹豫,抬头望向廊檐下区氏。区氏却仍在埋头拣豆子,全然没听他们说话。阿念脸上露出些羞意,放轻声音:“还有相……”
“相什?”张用大声问。
“嘘……”阿念又偷瞅区氏眼,声音放得越低,“相……思。”
犄角儿隔得远,听不太清,但看阿念那羞怯样儿,顿时明白是“相思”二字,他心里不由得荡。
“相思?”张用声音越发大,“她相思谁?”
横,百立千僵,千十相望,万百相当……”大致知道算筹横着是奇位数,纵着是偶位数。乘数在上排,被乘数在中排,得数在下排……这时,他只看出张用算数字不小,而且算式道道不断更换,估计又是在计算仪象台那些尺寸数目。
“小娘子灯!小娘子算筹!”阿念却奔到张用身边,惊嚷起来,“小娘子最爱净,点灰末都不许沾,张姑爷竟放在地上……啊?灯罩被熏黑,小娘子若看见,定要恨死你!”
张用却全没理会,继续埋头飞速运算。犄角儿又扫眼张用身旁地上,才发觉满院子地上画满各样图形,有圆、有方、有条形、有梯形……再仔细瞧,画似乎是木杆、齿轮、支架、小木偶……大大小小、长长短短,拼合在处,正是仪象台草图。
“哈哈,算出来!”张用忽然大笑声,将手里剩余玉算筹把丢到地上,抬头望向阿念,“你家小娘子这玉算筹平日想必也算不到什大数目,今天用它算出仪象台枢轮尺寸,她若是知道,定欢喜得紧!”
“才不呢,小娘子说过,这世上最好都是没用。”阿念忙俯身去捡拾那些玉算筹,边捡边吹灰拭土。
这回区氏被惊到,抬眼望过来,阿念忙用力朝他摆手。
正在这时,门外忽传来个男子声音:“张作头。”
犄角儿被惊跳,忙回头去看,院门外黑暗中站个人影,看不清容貌。
“谁?”张用回头问。
“叫柳七。”
“哦?她竟说过这话?”
“当然啊。”
“她说过有哪些?”
“多呢。像青天、白云、好梦、诗词、花香、鸟鸣……”
“哦……倒也罢。还有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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