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公雁飞、母鱼跳。”
“哦?嗯……她是不是说,天上飞大雁,谁说只有公雁?”
“是是是!姑爷,你咋知道?”
“跳龙门鲤鱼,其实大多是母鱼?”
“对对对!”
区氏听,哭得更抽成团,扶着门框几乎要瘫倒。
“那您先哭着,去喝口水。刘嫂,有吃没有?早起没吃东西,饿。”
“有,有!”
张用丢下岳母,抢在刘嫂前面,走进厨房,揭开案上笼罩,见下面套定窑白瓷碗碟里盛着粳米饭、三样菜蔬,便伸手抓起把米饭、撮坨瓜齑、拈块软羊,全都塞进嘴里,混着嚼吞。
“饭菜都是冷,这是昨晚给小娘子留。姑爷稍等等,热热再吃,要害肚子呢……”
里能找回家?”犄角儿苦着脸几乎要哭,他极爱李白,天天刷洗照料得极勤细。
“它能回,自然回;不能回,自然不回。哪里要你劳神?走!”
阿念忽然问:“咦?张姑爷是从家小娘子那儿偷这话?有回淋着大雨,滑几跤才捉到只独角仙。养在小笼子里,才天就不见。急得要哭,满屋子寻,小娘子就说过这话。”
“哦?盗亦有道,小窃窃言,大窃窃天。她偷自天,亦偷自天。德不孤,必有邻乎?哈哈!”
张用笑着甩开袖子,向西行去。犄角儿苦着脸忙和阿念快步跟上。
张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。昨晚他已料定,朱克柔不顾母亲阻拦,去群男人中间,同编修《百工谱》,自然是不愿被礼俗拘管,更要为女子赌口气。不过,他不是为自己猜中而笑。定亲三年来,他见朱克柔谨守闺礼,
张用却气吃掉大半饭菜,讨碗热水,不顾烫,几口喝下。随后不住打着嗝,走出去。岳母已经止住哭声,仍扶着门框在哼唧。犄角儿和阿念小心候在边。
“岳母大人,问三件事。,你家女儿可否说过什怪话?二,她从外面拿什物件回来没有?三,她带走什没有?”
岳母张着失神双眼,没听明白。
阿念忙提醒:“娘,小娘子这几个月不是说好些怪话,让您哭许多回?”
“哦?她说什?”张用忙问。
朱克柔家在染院桥,只有两里多路,到那里,张用先让阿念带他去租轿子王家车马店。那店门外站着个中年男子,见阿念忙快步迎上来:“阿念姑娘,你家小娘子回来没有?”
见他这样忧急,张用便知不必问,便径直大步穿进巷子,来到朱家门前,抓起门环用力敲扣起来。
“来!来!”开门是朱家厨妇刘嫂,个素净利落中年妇人,“张姑爷!您找见小娘子没有?孺人快要焦成炭。”
张用还没来得及开口,他岳母区氏就已经奔出来,脸色黄苦,枯叶般,喉咙也已嘶哑:“女婿,你没找见柔儿?你没去寻?阿念那贼婢子躲到哪里去?柔儿……”
“岳母大人,您先别哭。等您女儿真找不见,再哭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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