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太丞?”
“已听见,儿没在家,救命要紧。这带再没有疡科大夫,只能先过去瞧瞧,但治不治得……”
“多谢赵太丞,这是些看诊费,若不够,再补。”
“钱你先收着。若治得好,再按价收取。白术,赶紧把驴子牵出去!把药箱备好!”
“啥急症?”
“脖子被人割,瞧着就要断气!”
“小相公不在。”
“他在哪里?”
“也不晓得。”
才背着药箱,半扶半拽地将葛大夫拖来。葛大夫几乎背过气去,扶着门急喘阵,略缓口气,才忙蹲下来查看伤势。看那伤口,他不由得惊呼声,慌忙从药箱里取出个瓷瓶,揭开塞子,往伤口上撒药末。那血随即便将药末淹没冲散,整瓶倒完,才勉强掩住。他又忙抽出条白绢带,抹许多黑色药膏在上头,让单十六托着解八八头,迅即将伤口扎起来。
“伤口太深,血脉都割破,只能替他敷些止血药,你们得赶紧另请大夫。”
“他这命保得住吗?”
“这不敢说,东水门里赵太丞儿子是太医局医官,金镞折伤科出身,治刀剑金创,京城第,号称‘赵金镞’,你们若能请得到他,或许救得回这性命。”
单十六忙要叫董瘦子去请,但随即想到,赵金镞不是说请便能请,便忙去厨房里舀水胡乱洗去满手血,又快步走进里间卧房,用腰间钥匙摸黑打开床边柜子,揭开钱箱盖子,摸到银子袋,解开绳扣,先摸出块约二两碎银,怕仍不够,又摸块,也是二两左右。这时,卧房门忽然亮进灯光,是浑家阿蔡,端着盏油灯赶进来。
单十六顿时焦起来:“赵太丞应当在吧?”
“家老相公主治肠胃症候,这割伤从没治过。”
“性命大似天,就劳烦小哥进去请赵太丞随去看看,赵小相公能治,赵太丞自然也通二。”
“这差远,鼻子离嘴那近,天天瞧着嘴吃饭,它就会吃?”
单十六再顾不得,把推开那小厮,不顾那小厮叫嚷,径直穿过医馆后门,朝后院奔去。刚进到院子,就见北房门打开,月影下个人走出来,看着是个老者。
“这些银子?他只是个杂役帮工,白干年也赔不回来!”
“那是条命,能瞧着他断气?”
单十六捏着两块碎银,把钱箱柜门留给浑家,快步走出去,说句“去请赵小相公”,随即急步出门,路跑着过虹桥,进东水门,来到赵太丞医馆,却见门关着。
单十六忙抬手拍门,半晌,门才打开,月影下探出个头,是个小厮。
“请问赵小相公在吗?有要命急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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