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震忙吩咐两个带铁锹弓手过去,两个弓手抡动铁锹,奋力挖近三尺深,底下露出块铁板。两人又将周边刨开,是方方正正扇铁门。
晌,才颤着声音答道:“梁教头猜得没错,那晚也来。那伙人派个小厮来传话,让那天半夜子时赶到双杨仓。已屈从过次,念着儿子,不敢违抗。子时赶过来。这里已经聚很多人,几乎快赶上今天人数。个高瘦男子指挥们,些人拆木栅栏、房舍,从东边搬到这里,又重新搭起来。是和另些人搬粮台,当时就很诧异,那粮垛看着大大跺,边两个,八个人便能轻松搬动。还有些人,在岸边刨树、搬树。大约只用不到两个时辰,大家就照着原样建起座新粮仓。粮仓里那些看守将卒全都昏死过去。那人又指挥们把屋里和屋外将卒个个搬到新粮仓里,照原样摆好。至于那些粮食,当时真已经不见。”
“多谢曾船监敢站出来说出那晚事实。这带都是河道田野,双杨仓又是临时搭建。众人都是认着这两棵杨树,才能寻见它位置。鬼搬粮第二天清早,看到油布忽然坍缩、粮食瞬间消失,在场众人自然慌乱无比,哪里有余力去细看周围景物,守仓将卒又立即被押走。后来来查案人,更难想到这粮仓竟被整个搬移过位置。于是,这桩窃粮大案便被传说成鬼搬粮。
“至于那些粮食去向,出口就在这木台上。大家看这木台,般粮台,只要搭好支架,在上面纵向排好木条钉牢就成。然而这木台面上木条却是‘回’字行排列。关窍就在这‘回’字中间。”
梁兴说着跳下木台,俯身钻到木台底下,爬到中央那个三尺见方“回”字下面,正中间有根横木,穿过两边木梁凿洞间,像是根门闩。梁兴伸手抓住那横木,用力推,将横木推到左边,顶上那个“回”字顿时变作两扇,起落下来。梁兴从那洞口爬上木台。众人见到又阵惊诧。
梁兴重新站到木台边缘:“要找到那些粮食,只要寻见被移走两棵柳树就成。还要烦请曾船监给们指认指认。”
曾船监点点头,梁兴和顾震起跳下木台,和曾船监起往粮仓外走去。众人让开条路,随后争相跟着三人,向东边走去。
走几十步,曾船监停住脚,抬头望望岸边柳树,其他柳树都长得青青茂茂,只有他们身边这两株,萎萎蔫蔫,毫无生气。
“应该便是这里。”
梁兴低头看,树下土里冒出块石炭灰白尖角。笑着点点头:“没错。”
众人起向那块田地望去,地里生满苜蓿草,有些已经开出紫色小花。梁兴走进那草丛中,低头仔细辨认番,见片苜蓿草下泥土隐隐有条边缘,他顺着看,不止条,是四条,隐约连成四尺见方块。他用力跺跺,脚底似乎有些微微震响。便高声道:“就在这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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