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开口道：“大嫂，今天来是想再确证
些事情。”
“梁教头请讲。”
“大嫂是否受人
胁迫？”
“胁迫？没有。”
“果真？”
梁兴和顾震打头，几百人又浩浩荡荡赶往楚家庄院。路上急行军般，没有个人说话。不到里路，很快便到
。庄门关着，瞧着片冷清。
个弓手上前拍门，半晌，门开，仍是老何。老何眼瞅见来这
多人，脸色顿变，忙问：“请问这位兄弟，这是？”
“左军巡使顾大人来查案。”
“哦……”老何忙把两扇院门都打开，而后垂首候在门边。
“老何，能否请冯夫人出来？”梁兴走上前。
兵犹水也，水因地以制行，
兵因敌以制胜，能与敌变化而取胜者，谓之神。
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两个弓手用尽气力，也没能撬开苜蓿地里那扇铁门。顾震要再唤几个去帮忙，梁兴忙阻止。
“这铁门是从底下闩死，为防止泄漏，自然极坚固。得找见入口通道才成。”
“大人面前，冯氏不敢说谎。”冯氏始终敛容低眉，望着地下。
“楚大哥猝亡后，
曾两次来楚家庄园求见大嫂，大嫂都借故推托不见。为追查真相，便越礼违俗，写封书简，翻墙潜入东院，偷放到大嫂门边，求见大嫂面。若楚大哥果真死于意外，大嫂也并没有遭人胁迫。加之深夜后院，男女有别，大嫂应该仍会拒见，甚而会高声呼救。可大嫂却避开耳目，私见。然而，无论问什，大嫂均概否认。言语虽能遮掩，神色却难尽伪。当问及楚大哥之死，大嫂略微顿，眼中泪光闪动，显然是有苦难言，强力掩饰。道别时，大嫂神情伤悲之余，目光含有感激之意。这点感激，越发透露大嫂苦衷。
“那夜，还见大嫂正在抄写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，恰好娘也常诵此经，这是佛祖为其母亲说法之经。天下母亲，其心相同。大嫂那夜私见，不是要向说明真相、寻求救助，而是为两个孩子安危着想，想断
“哦，好。这就叫人去请大娘子。”老何忙转身朝后头快步走去。
梁兴和顾震起走进去，前厅仍设着灵堂。顾震不愿打扰亡者，没有进去，让弓手进去搬几张椅子出来，摆在厅前台阶平台上，和梁兴坐在中间。其他几百人全都涌进来，幸而院子宽阔，还挤得下。
半晌，老何匆匆从东边院子走出来。梁兴见过那个细长眼婢女搀着冯氏，跟在后面。冯氏仍身孝服，微垂着眼，神色略有些紧张。到厅前，冯氏微微屈膝，向顾震道个万福：“民妇冯氏，拜见顾大人。”
“冯夫人不必多礼，请那边坐。”
那婢女扶着冯氏坐到边空椅上，老何也垂首站到椅后。
“入口通道？又在哪里？”
“楚家庄院。”
“楚家庄院？”
“梁教头，孩子在哪里？他还活着吗？”个妇人挤过来焦急问道。
“也只有去楚家庄院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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