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天哥哥去莲花楼?”
“嗯,巳时才过,郭指挥就骑马出营,瞧着他神色不对,要跟着去,郭指挥却没让小人去,也不知道他去和那姓焦说些什。”
“嫂嫂是从哪里知道那姓焦?”
“过几天,郭夫人来营里找见,偷偷问,郭指
“在莲花楼和哥哥会面那个。”
“莲花楼?哦,是那个姓焦?”
“你知道?那姓焦是什人?”
“小人也不清楚。”
“不清楚?”
迟疑下,随即点点头,丧着气,朝旁边喊道:“老裘,你出来看着门,进去唤个人。”喊罢,慢腾腾地转头进营里去。另个老军随即走出来,好奇瞧着丁豆娘和郭沉。
郭沉略放低声音:“这位阿嫂,能否到那边说话?”
丁豆娘忙点点头,跟着郭沉起走到不远处棵大柳树下,把自己所见所想细细说给郭沉。
“庄夫人临死前天,急慌慌去莲花楼寻您哥哥和个姓焦人,没找见,又赶到这里来。进到营里不知做些什,那车夫说,她出来时瞧着有些伤心气恼。第二天夜里,她就被人害。来这里,就是想问这件事。”
郭沉听完,低头沉想片刻,而后抬起头,眼露悲感:“多谢阿嫂,为兄嫂这奔走劳累。”
“嗯,那人以前并没见过,上个月大概十五左右,他来营里,自称姓焦名智,有要紧事见郭指挥。那时郭指挥正忙着准备金明池争标,哪里有工夫见不相识人?那焦智便拿出个小布袋,让小人叔叔拿进营里交给郭指挥。郭指挥见袋里东西,立即出营去见那人。”
“布袋里是什东西?”
“那时郭指挥在船上,小人在岸边清点船只,隔得有些远,没瞧见。不过,郭指挥看那东西后,脸顿时变,瞧着很是忧急,大步走出营去。小人急忙跟出去,远远瞧见郭指挥和那姓焦在争执什。等小人走近时,两人已经停住嘴,郭指挥面色极难看,那姓焦则笑着,说第二天午时,在莲花楼恭候郭指挥。说完就走。这之后,小人再没见过这姓焦。”
“这姓焦什模样?”
“三十来岁,穿身青布衫,瞧着像个儒生。”
“您千万莫说这话,也是出于私心——”
丁豆娘话没说完,就见老潘引着个年轻军卒走出来,朝这边指指。那年轻军卒似乎有些不情愿,略迟疑下,还是朝这边快步走过来。走近时,丁豆娘细瞧瞧,那军卒大约二十五六岁,身材健壮,方脸膛,粗眉大眼,原本该有堂堂雄气,神色间却透着谄滑之气。
那军卒走到郭沉面前,躬身拜道:“潘戊拜见郭押班。”
“潘戊,今天来是问兄嫂事。”郭沉冷着脸,盯着潘戊,“你知不知道个姓焦人?”
“姓焦?小人想想……”潘戊转着眼珠,想片刻才说,“小人知道,有七八个姓焦,和郭指挥相识有三个。不知郭押班要问哪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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