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话是什意思?”石守威顿时坐起身。
“你姐弟条心,你来这里意思,恰好便是奴家意思。”
“你还知道些什?”石守威怕起来,身子不由得往墙边靠靠。
“弟弟莫急,衣裳要件件脱,好景要步步赏。咱们先对付那个小人梁兴,再慢慢说后话。不过呢,有句话倒是先说出来好,只要弟弟你心里有这个姐姐,咱们姐弟同坐条船,这往后,山高水长、攀高得贵,全在姐姐身上。”
“你究竟是什人?”石守威再坐不住,忙光着身子跳下床,先把抓过搭在椅子上裤儿,三两下套上。
邓紫玉风流蛊;风流蛊甜没尝到,却尝够风流苦;正在难熬,这妇人却忽然钻到他床上,来替他解风流毒。
这锅猛汤,都炖些什长筋短骨、腰花肺片?石守威傻在那里,觉着自己简直如同个木傀儡,不知被谁用绳儿牵着,颠来倒去,不知翻腾多少个筋斗。
“弟弟,你在琢磨啥要紧大事呢?”妇人将胖脸凑近些,软媚媚地问。
石守威又惊,猛然发觉件事,自己头回来这崔家客栈,借梁兴姓,谎称自己姓梁。后来脱军服,冒充胶州贩驴毛客商,并没有说姓名。这妇人怎知道自己姓石?他忙望向妇人,妇人仍半眯着媚眼,醉迷迷地瞅着他。
“你从哪里知道姓石?”他忙问。
“呵呵,奴家这样儿很怕人?”
石守威望着这个拢着被子、裸露肥白双肩软媚妇人,心底阵阵寒惧,像是见到女鬼般。梁兴托他来这里打探底细,这底细果然如他之前所料,尽在这妇人身上。只是这妇人不但早已知道他身份,连他心思都摸得清清楚楚。而且,她区区个妇人,自然不是主谋,不知背后藏何等样人。那人自然是陷害梁兴人。
石守威原还想借此报复梁兴,但望着这妇人,心里又惧又厌。惧是她背后之人恐怕不寻常,否则妇人不会说出“攀高得贵”话来。惹到这样人,不知会遇上什麻烦;厌则是,他虽也渴盼富贵,但自恃还有些出众武功,因此
“奴家虽然成天困在这臭店里,可亲弟弟事,哪能不清楚?奴家不但知道你姓石,还知道你是龙标班旗头,禁军十刀里头排第三大英豪。去年金明池争标,奴家就眼瞅中你,可这大汴京城,你在西,奴家在东,只能白白害奴家苦想两个春秋,如今才算能真真细细地瞧瞧亲弟弟……”
“哦……你……”石守威越发吃惊,不知道该说什。
“还有呢,奴家从心底里替亲弟弟抱不平……”妇人伸出胖手指,轻抚着石守威光臂膀。
石守威不好躲开,低着眼问:“什?”
“金明池争标,你在底下撑着,那个梁兴踩着你肩膀,才抢到银碗。力气全是你出,风光却全让他个人占尽。这个借枝拍翅膀、踩人得便宜小人,你竟把他当朋友。奴家瞧着,心里不知有多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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