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石兄弟这豪猛汉子,竟会害臊呢?”妇人抿着小嘴笑起来。
石守威越发臊得没地儿钻,更不敢抬眼瞧那妇人。
“你姓石,奴家也姓石,这可真是三生石上定好姻缘呢。往后咱们就姐弟相称。你是奴家亲亲弟弟,奴家是你香香姐姐。”妇人说着伸出白腻胖手指,在石守威鼻头轻轻划。
石守威心里慌怕,却不敢躲。偷偷瞅眼妇人,见她眉眼虽有些韵致,眼角嘴角却已生出细纹,加之做出副年轻女孩儿娇态,像是白馒头冒充小蜜糕,极刺眼。他慌忙又躲开眼睛,心里翻酱倒豉、泼醋滚辣,说不出是什滋味。
自己为打探消息,想设法勾搭这妇人;为勾搭她,才去找邓紫玉学风流术;风流术没学成,反倒中
。
石守威见她笑,越发慌起来,忙小心问:“紫玉姑娘,你这是?”
“来寻只蝴蝶。”
“蝴蝶?”
她又盯石守威眼,像是望着寒冬天最后块烧烬火炭,心里荒茫茫,反倒干净。她涩笑下,低下头转身就走,最后点自持也迎风而散,泪水随之漫溢而出。
石守威惊在原地。
他惊不止是猛然见到邓紫玉,更为这地转天翻般经历。才两三天,他所遭遇远比二三十年猛烈。简直像刚掉进蜜池,蜜池忽然变作冰窖,才从冰窖爬出来,身上却燃起火,火才扑灭,忽然又下起大雨,接着又阵冰雹。
昨晚,他正在为邓紫玉煎熬,那店主娘子石氏忽然来敲门,他经不住那软媚恳求,便开门。谁知道,石氏竟走到床边伸手摸他额头。他吓得定定缩在被窝里,没敢动。石氏柔暖手指却沿着他额头,轻轻柔柔滑到脸上,触触他浓眉,又从鼻梁上轻拂而下,指尖停在他嘴唇上,来回轻抹。他虽也在行院里会过些妓女,但那都是应付差事般,哪里有什兴味?这时,嘴唇被石氏那细柔指尖撩来撩去,酥痒难耐,又舒服无比,头脑里满是云朵在飘。他顿时浑身热胀,不由得大声咽口唾沫,寂静中听着极响。他顿时涨红脸,黑暗中却听见石氏娇柔柔地笑下,而后凑近他耳边,软媚媚地轻声说:“莫急,夜长着呢,花要细细闻,酒要慢慢品。”接着,那细柔手指竟轻撩开他衣襟,探向他胸脯……
之后,他已全然忘自己,也忘周遭切。只觉得身轻如羽,飞升云端,在天际飘浮。又似沉于热海,随旋涡晕转。等醒过来,喘息不已时,直以为自己做场*梦。然而,石氏软绵绵赤身伏在他身侧,柔暖手指仍在他身上轻撩轻抚。哪怕这样,他仍不敢相信,也不敢动。身子已经虚乏,躺片刻,昏昏睡去。
清早,他被院外声音吵醒,睁开眼,却见个妇人躺在他身边,用肥白手臂支着圆胖脸,微眯着双媚眼,正瞅着他笑,惊得他身子跳。随即才认出和记起,是那个店主娘子。再想到昨夜事,他立刻窘得满脸红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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