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又写:二兄之死,可有关联?
冯氏再次摇头。
大哥亡日,大嫂治筵?
冯氏眼中悲颤,点点头。
大哥之死,真属意外?
屋实在太窄挤,虽然十七娘紧贴着墙,他经过时,臂膀仍挤到十七娘胸脯,阵柔暖透过衣袖传到他心底,他浑身颤,心顿时怦怦狂跳起来。他忙要侧身,却险些将墙这边小木桌上只茶瓶撞倒。左转不成,右让不开,臂膀连连挤向十七娘胸脯。他越发慌神,正在拼力扭挤,十七娘忽然伸出双臂将他抱住!
他顿时惊住,慌忙望向十七娘,十七娘仰着脸,双秀眼直直盯着他双眼,那眼里满是春潮,混着慌怕、羞怯和渴慕。
梁兴走进那间堂屋,楚沧妻子冯氏站在桌边等着他。
当听到冯氏传话,以生病咳嗽为由,再次推拒见他时,梁兴便觉得其中或许有隐情,随即生出翻墙私见冯氏念头。但这关乎冯氏名节和楚家声誉,稍有不慎,便会招致祸患。因此他假借纸笔,让老何引他去书房。支开老何后,他给冯氏写封书简:
在下梁兴,恭候门外。深夜逾墙求见,不恭之至。丧期越礼妄行,实出无奈。大哥二哥之死,疑云至今难明。梁兴此举,只为解枉死之惑、申二兄之冤。此心此志,明月可鉴。唯盼嫂夫人面赐晤,容梁兴拜问详情。如若应允,掩灯三次。
冯氏微微顿,点点头,眼中闪出泪光,随即又剧咳起来。
梁兴注视着她,至少,她说染风寒咳嗽并没有说谎。自己要问已经问完,他折起那张纸,揣进怀里。等冯氏咳完后,他又躬身拜。冯氏似乎松口气,也侧身道个万福,神情伤悲,眼中满是感激。
梁兴忙又叉手拜,便转身轻步离开。
丁豆娘回到家时,天已经黑。
院门没闩,她推门
他趁夜翻墙,来到冯氏所居东院,将书简偷放在门槛上,而后轻扣门框,随即躲到暗影中等待观望。冯氏果然如约用手掩三次灯盏。
梁兴尽量放轻脚步,小心走进去。他这是头回面见冯氏,见冯氏年近四十,身穿素布孝服,形貌端庄,只是神色略有些紧张,只手扶着桌沿,另只手攥紧衣绦。看到他进来,冯氏更是微微颤抖起来。
梁兴先躬身叉手,恭恭敬敬拜拜,而后用手指竖在嘴前,示意冯氏不要说话。冯氏却忽然猛地咳嗽起来。梁兴等她咳嗽完后,才指指桌上纸笔,示意用写字对答。冯氏先有些疑惑,随即点点头,目光疑惧,浑身仍持着戒备。
梁兴走到桌边,见灯前摆着卷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,旁边沓抄写经文,字迹端雅秀劲。梁兴心中微动,却没有工夫细想。他不敢乱动那沓抄经纸,见旁边柜上放着摞白纸,便走过去取两张,拿到桌边铺展好,拈起冯氏笔,蘸墨,写下句问话:二哥之死,可有旁因?
写好后,他站到旁,伸手示意冯氏看。冯氏小心移近两步,看纸上问题,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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