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哪里知道?”
“认得其中个,姓盛。”
“盛力?跟签租约就是他。你问这事做什?”
“找姓盛有些事,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?”
“不清楚。自从和他签约、收钱,就难得再见到他。”
般。窦七叔,您也尝口?”
窦老曲咕咚咽口唾沫,却用力摇摇头。曾小羊又仰脖喝口,继续大声咂嘴赞叹。窦老曲身子微有些颤起来,却极力忍着不看他。曾小羊只得继续喝、继续馋他。不知不觉,瓶酒竟喝掉大半。曾小羊平日很少喝酒,酒量极小,这大半瓶灌下去,头晕眼晃、心头猛跳。
窦老曲却始终没有上钩,最后忽然扭过头,颤着声音吼道:“你莫再逗引!死也再不喝这破家、败伦、乱天常尿汤!”说着就站起身,扭头快步走。
“窦老曲!”曾小羊忙要拦,可才起身,头晕,脚软,栽倒在地上,再爬不起来。
游大奇赶忙四处找圈,都没见慧娘,恨得他直想捶自己。
“他不是有个娘子?你见到没有?”
“见过两回,说是姓明。明白明,还是头次听到这个姓。刚才还见她和虹桥卖豆团那个妇人起进城去。”
“哦,多谢。”游大奇心想,至少知道她夫妻两个姓名。若想接近明慧娘,得多知道些她夫妻内情才成。眼下就等翟秀儿。
他答应翟秀儿独自去点个“铜灯盏”,“铜灯盏”至少得割到两贯
其实,他并不知道若见慧娘,该说什、做什。在杭州时,他和几个浮浪伙伴也曾穿花街、走柳巷,和行院里妓女们厮缠。有时,偶尔见着姿容不俗,又瞧着性子轻浮良家妇人,他们也会设法勾搭二。尤其他,生得样貌又俊,又会说软话,那些妇人大都愿意亲近他。
可是,慧娘不样。他从未接近过这样女子。瞧着性子极亲善柔和,似乎很好说话,可那眼神举止间隐隐透着丝刚气。让他心里生出些畏忌,不敢轻慢。这几天,他时时在想,可始终没想出好接近法子。
他绕圈,又回到羊儿巷,走进去瞧,院门仍挂着锁头。跑这上午,又饥又渴,他便走到巷口茶肆,要碗茶,坐下来,问店主有什吃,店主说只有蜜糕,他便要四块,就着茶吃。见店里无人,便和店主闲聊。转着弯儿,打问慧娘。店主也不甚清楚,只知道是跑商船,那小院宅是今年正月初才赁,除慧娘,还有几个男女,混住在那里。这些人时常进出不定,也难得和邻里说话。
游大奇又问那宅子房主,那店主说是护龙桥头川饭店曾胖子,去年才买下来,并不住,只拿来租赁。游大奇听,忙付二十五文茶点钱,起身去寻曾胖子。他常跟着翟秀儿去曾胖川饭店,和店主曾胖子已经相熟。
到川饭店,他径直走进去找见曾胖子:“曾店主,跟你打问件事,你羊儿巷那院小宅子,是不是赁给帮杭州船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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