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相识已经三个月,说过句谎吗?”
“那成,替你去查信,你替去烧火。你若敢骗,这往后,你就休想在这汴京城走步路。就是去吃屎,也被野狗咬。”
窦猴儿像只饿极猴儿,望着铁笼子里果子般。不吃那果子要饿死,但若进那笼子,便再休想出来。
他亲眼瞧着那个紫癍脸女子杀人割头,死也不敢再去跟踪。可邓紫玉却逼着他继续去查探。邓紫玉又许他十两银子,他虽然眼馋心动,却还能忍得住。他最怕是邓紫玉唬他说,要断他生路。
他见识过邓紫玉手段。去年邓紫玉姐姐邓红玉病逝后,“剑奴”名号空出来,京城行院里但凡会舞弄两下兵器妓女,都争着想填这个缺儿。其中有个叫齐馨儿,舞得手好剑,姿色也上好,最有胜出之望。邓紫玉得知后,寻班相熟禁军将校、节级和军卒,轮流去齐馨儿院里寻衅,逼她比剑。禁军将骄兵狂,积习已久,除文臣高官外,谁都奈何不得,行院里更不敢推拒。半个月下来,齐馨儿身上被“误伤”几十道剑伤,脸也被划伤。不但损名声,连存身本钱也消折。自此,京中那些妓女再不敢贪图“剑奴”名号。
“刚才有只船往东去,瞅见船上有个船工,是杀父仇人。”
“你爹被人杀?咋从来没听你说过?”
“他不但杀爹,还杀娘。名字不知道,只知道他姓盛,是杭州人。秀儿老弟,你得帮帮。”
“咋帮?帮你杀人?”
“不是。你上回说,你和下锁头税关税监十分亲熟,你能不能去税关,帮去查查那船来历去向,尤其是那个姓盛?”
邓紫玉若说要断窦猴儿生路,便能让窦猴儿没路可走。
窦猴儿这才想起娘劝阻,离开剑舞坊后,悔得直踢树根。回到家,还没进门,就听见他爹又在撒酒疯,骂人摔碗。推门看,他爹拿根棒槌,正追着他娘要打。窦猴儿自小吃够他爹毒,从来不敢违抗。可今天心里正恨着,见到这情景,再忍不住,忙冲过去,用身子护住娘。他爹睁开醉眼,看是他,顿时骂起来。窦猴儿心里股火冲起,把抓住他爹手里棒槌,用力拽,夺过来。他愣,没想到自己气力已经胜过他爹。他爹也愣,但随即又抓过门边扫帚,挥着就打过来。窦猴儿有底气,避过那扫帚,握着棒槌朝他爹肚子狠狠捣去,他爹痛叫声,被捣翻在地,叉着手脚,又叫又骂。想起自己和娘这些年受这个醉汉无数
“这是官府机密,说查就能查?”
“只要你肯帮,就把团头让还给你。”
“呸!你把自己当成啥?汴京十二奴魁首李师师?团头是你家养?你说让给谁就让给谁?”
“实心跟你说,这几天,直在团头跟前说你好,团头心意已经有些回转。只要再加把火,他心保管重新旺旺地烧回到你身上。”
“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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