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不样?”
“这……也说不上,反正觉着不对。”
“唉,你是太想念孩子。也是,时时都会生出些异想。庄妹子心念就更重……”
丁豆娘正要分辩,两个人走
“嗯……”云夫人眼中现出悲惧,她垂下眼,盯着自己裙角露出白丝鞋尖,半晌才叹口气,“庄妹子是最先来跟商议,召集大家起寻孩儿。董嫂是这伙里最卖力个。没有姐妹,跟她们两个虽然相识不久,却像亲姐妹似……”云夫人说着,眼中滴下泪来。
“那天庄夫人是啥时间走?”
“傍晚。”云夫人仍垂着头,显得极虚乏,“那天庄妹子昏过去后,赶忙请大夫来,大夫诊过脉后,说庄妹子是阴虚气弱,疲累过度,再加上焦怒,口气上不来,人便撑不住。他先开服安神药。又忙叫人去抓药,煎药汤,喂给庄妹子。到傍晚时,庄妹子才醒转过来,见她身子这虚弱,就让她在这里好好调养两天,她却执意要回家去。你也知道她那性子,再三劝不住,只得让人去巷口乔家雇顶轿子,把她送回去。早知道,便是用绳子捆着,也不许她回去……”
“董嫂呢?”
“董嫂?也不知道。你们大伙儿散时候,她就走。有时这伙儿有什信儿,会让董嫂去告诉庄妹子。可那天并没有什信儿,不知道她为何要去庄妹子家。”
盖勇必轻斗,未见所以必取胜之道也。
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今天正巧是月半大聚日子,丁豆娘又赶到云夫人宅子。
院门开着,院里却十分安静。丁豆娘走进去,个仆妇迎上来说:“丁嫂来?快请进,云夫人等着呢。”
丁豆娘走进堂屋,见屋里只有云夫人个人,坐在靠墙左边那张主椅上:“丁嫂?请坐。”
“觉着这事不是寻常凶杀,恐怕和咱们孩子失踪有关。”
“这怎会?你发觉什?”
“没有。就是觉着这事有些不对。”
“好端端两个人丢性命,自然不对。”
“可这里头不对,和寻常不对,似乎有些不样。”
“其他人没来?”
“嗯。哪有其他人?唉,都说做娘心最深最久,可这心也是肉心,也会疲累,仍有个尽止啊。”
丁豆娘坐到云夫人斜对面椅子上,环视屋中,所有椅子、凳子都空着,屋子中间那架方火炉也撤走,阳光从门口直射到那片空地,像是个接引通道,把人全接走般。
阳光照不到云夫人座椅,那里显得有些幽暗。云夫人今天穿件白锦褙子、白绢衫、白罗裙,全身上下色白。头上只插支银簪子,脸上也没施脂粉,眉毛也没描,脸色枯黄,整个人寡素得像是张发皱白纸。
丁豆娘听她感慨,心底也跟着涌起阵乏气,是啊,自己这强挣着不肯死心,能强挣到几时?但想到对儿子死心,她顿时又痛又怕,忙转开话题:“庄夫人和董嫂事,您听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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