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啰唆,快走。累,要歇。”
梁兴离开楚家宅院。
听着老何在身后关院门,他走到路上,不由得停住脚,站在月光下沉想:楚沧死不能不让人起疑,虽然仵作查验过,但被人推倒和失足滑倒,死状并不会有什分别,只要在跌倒处地上做出个滑跤印痕,再有楚沧妻子和仆人起作证,更难分辨。
若楚沧真是被人谋害,他妻子冯氏便是伙同下人作伪证?甚而是主谋?她为何要谋害亲夫?难道是与人合谋,要侵占楚家偌大家产?这样事倒是不少见。
梁兴曾听楚澜讲,楚家虽然豪富,却没有什根基,单门独户,在京中并没有其他亲戚。他们父亲原先只是个福建小商人,有回来京城亏折尽本钱,几乎要自尽。晚上梦见位头顶日月白衣仙人
邓紫玉扭头望向窦猴儿:“你查到什?”
“那不是个妇人,是个女魔怪……”窦猴儿忙把那紫癍脸女子事讲遍。
“哦?她去梁红玉那里,真只是去送药?”
“嗯,红绣院仆妇们说是。”
“那你再打探仔细些。”
善战者,其节短,其势险。势如张弩,节如发机。
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窦猴儿朝剑舞坊没命奔去。
他躲在树下黑影里,眼睁睁瞧着那个紫癍脸女子把那男人头颅砍下来,又剥下那男人衣裳,把那颗头颅包好,将尸首拖进旁边树丛里,捡些树枝遮盖好,而后提着那头颅进城去。窦猴儿看她做这些,像是妇人在厨房里做活儿般轻巧平常,惊得肠子都直。
等那女子走远后,他才转头要逃,双腿却早已蹲麻,起身就立即跌倒,捶捏半晌,才能动弹。他瘸着腿,拖着被尿淋湿裤管,边跑边哭。到剑舞坊问,邓紫玉在楼上陪客,他只能在看后院姑姑窦氏房里等着。他姑姑见他脸色煞白,忙问怎,他却不敢讲,只说路上撞见只野狐狸,被唬到。
“姐姐,再不敢。你给银子,交给娘,明天就要回来还给你。”
“没出息软脓包,这就吓到?只是让你去探听消息,又不是让你跟那妇人厮杀。再说,给出去钱,从来没收回来道理。你若不愿意,往后这城南哪家行院门你都休想再进。”
“可是姐姐——”
“可是啥?这吧,你再去打探打探,只要探出些有用信儿。再给你十两银子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直到后半夜,他正在椅子上打盹,被邓紫玉骂丫头声音惊醒,忙起身跑出去。
“猴儿?这晚还在这里撞鬼?”邓紫玉看到他,有些惊讶。
“姐姐,为给你探消息,今晚可真是撞见鬼。”
“哦?到房里来。”
窦猴儿忙跟着邓紫玉走到后院房里,服侍她小丫头忙斟盏茶递给她,邓紫玉喝口,手扬,将满盏茶水泼到小丫头脸上:“作死懒爪子,累这半夜,让喝冰水儿?”小丫头忙满抱着茶壶出去换热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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