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丁豆娘大声点头应道。
“真?”其他几个也起问。
“嗯!”丁豆娘在心里也重重告诉自己。
“也信。”个姓杜瘦瘦妇人低声道,“咱们都别哭。凡事往好处想,就能往好处行。”
“对!母子连心,咱们哭,孩子们听到会更怕。”丁豆娘扭头望向店里那老妇,老妇端着馄饨仍待在原地,丁豆娘重重呼口气,让自己脸上露出些笑,“这位婶子,把馄饨端过来吧。咱们都趁热吃碗,吃饱好商议。”
看紧些,自己蹦出来,被家鸟吃,你讹多少钱?当着这些姐妹们,自己说说?”
“你家鸟没吃家虫?你知道那只青头蟋蟀值多少钱?们才要你们多少钱?”
两人竟隔着桌子斗骂起来,丁豆娘忙高声劝道:“两位都消停消停吧,又不是啥大冤仇,听着不过是些陈年小过节,就都丢下吧。今天大家聚到处,不是来听你们骂架,是互相帮扶着找回自家儿女。”
那两个妇人气哼哼停住嘴,脸上都露出愧色。
丁豆娘又让其他六个妇人各自说自家事,九个人中,三个是市井小经纪,四个丈夫是军人,个是任吏职,还有个丈夫是京城有名口技艺人胡千叫。最先丢孩子是胡千叫,其次是丁豆娘,其他人都依次晚两天。住家也在城内外各处,只有刚刚吵架那两家都在外城南,离得近些。
游大奇跟着翟秀儿走到虹桥那头。
这时梅船正烟雾蒸腾撞向上游那只新游船,四下里人都在闹嚷,桥上人都挤到西边桥栏争看。只有个后生站在桥中间,像是根本没听见,伸头伸脑地四处张望,像是在寻什人,身穿着旧布衫,背上背着个红布褡裢。
“就是那个村人。”翟秀儿低声说着,挤过人群,上桥朝那个“灯盏”走去。游大奇也顾不得瞧热闹,忙跟上去。
“哈哈,小哥,你几时到?”翟秀儿大声
各家孩子,都是天黑后被掳走。四个是孩子贪耍、自个儿跑出去;两个是当街没有院子,又忘闩门,孩子不知怎就被掳;两个是父母都在外面忙营生,孩子独自在家,回去时不见;还有个是使唤他去隔壁借醋,出门被掳走。
至于食儿魔,除丁豆娘,只有个姓桑船家娘子亲眼瞧见,其他都是邻舍或正巧过路人无意中见着。不过,所有人见,都是形如头大黑犬,拖着长尾巴,跑得飞快,转眼就不见。只听见孩子哭叫声。
起初,大家都不愿多语,及至说到各自孩儿,话才渐渐多起来。说到后来,竟起哭起来,连丁豆娘强忍着,都被惹出泪来。店里那老妇煮好馄饨,用托盘托着正要端过来,见她们这样,惊得停住脚,不知道怎才好。
丁豆娘忙抹掉泪,高声道:“大家都莫哭,眼下还不是哭时候,咱们都是做娘,孩子们正等着们去救呢。”
“咱们孩子真还活着?”那个卖鸟雀鲁氏赶忙抹掉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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