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紫玉定是在酒里下药,迷倒自己。又不知是什人把自己送到这里。面前这个黄鹂儿看着虽然乖巧可亲,却终究陌生。他动动手足,身体并没有什不对,忙伸脚找见放在床脚边鞋子,蹬好,又穿上外衣,跟着黄鹂儿走出去,外面间窄小过厅,有些昏暗。
“去准备晚饭,你到前面堂屋坐会儿。”黄鹂儿转身走向后面。
梁兴懵然走到前面,堂屋也不大,中央摆着张旧方桌,夕阳斜照进半间屋,个人背对着坐在桌边,正在独自喝茶。听到动静,那人回头望过来,竟是施有良。
蒋冲离开楚家,沿着汴河,慢慢往回城方向走去。
梁兴茫然点点头,他想起来,京城勾栏瓦舍中,有三大口技艺人,胡千叫、彭影儿、黄百舌。但他只是听说过,从没见过其中任何个人。他看着那女子,越发纳闷,猛然想起自己原本在剑舞坊,邓紫玉备酒菜,劝他喝酒,喝下第四杯后,忽然头脑晕沉,倒在地上……他忙坐起来。
“这里是你家?怎会在这里?”
“你自己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施伯伯把你送过来。”
奇也听不太懂。那袁先生说还有事要赶紧去办,就先走。颜圆有些不尽兴,扫游大奇两眼,游大奇怕他瞧见自己额头上伤疤,侧低下头假装去理裤脚。这时,斜对岸虹桥根那只客船发生事故,人都闹嚷起来。颜圆和翟秀儿都闻声往那边伸脖踮脚地望去。
游大奇却自小清高,不好瞧热闹,他扭过头,反往河这边望去,对面力夫店街口水岸边泊几只船,还有只大船刚刚驶到,岸上有队纤夫拽着纤绳,拖着它寻空靠岸。这船上恐怕有生意,游大奇盯着望阵,错眼,却见这船前面那只船窗户里有个年轻标致女子,虽然隔着河,却让游大奇心头颤,那女子他认得。
梁兴被几声猫叫唤醒,睁眼看,是个少女,弯眉细眼,面容秀巧,笑眯眯地瞧着他,大约有十六七岁,身穿浅绿绢衫,从没见过。梁兴有些发蒙,又扫眼四周,是间卧房,陈设简朴,对墙扇小窗透进暖红霞光。他自己躺在张旧床上,被褥也都半旧,但十分洁净。屋里并没有见到猫。他回过眼又去看那女子,那女子忽而启唇,竟发出声猫叫,活似真猫。随即,那女子笑起来,眼睛弯成条细缝。
“呵呵,骗到你?”
“你是?”
“施伯伯?”
“你先穿上外衣,该吃晚饭。”黄鹂儿从旁边椅背上取过梁兴外衣递过来。
“晚饭?已经傍晚?”梁兴以为小窗射进来是朝霞。
“从昨晚到现在,你都睡七八个时辰。”
梁兴越发吃惊,不知道究竟是怎。
“你不记得?”
“抱歉……”
“呵呵,逗你呢。叫黄鹂儿,从没出过场子呢,你不会认得。爹是黄百舌,你该听说过吧?”
“百舌百肖?”
“你听过爹口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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