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啥?!”
“你都是个老菜帮子,还怕夺你贞洁?好,你无儿,无伴,眼看天老过天,咱们得好生谋划谋划,给自己找条安稳退路才成。”
“唉,多少年轻力壮,红眼、豁命,都捞不到几文钱,你两个老秋虫,能跳几寸高?”
“你先说说你打问到事儿。”
“今天早就赶到那解库店主严申家外头候着,瞅着他出门,就赶紧钻进去,找
栾老拐又赶到羊婆家里。
他原本指望着捞几百贯钱来养老,雷炮死,没事主,那笔钱只能是别家锅里肉,白嗅。他丧气整天,到晚间吃饭时,仅剩几颗牙又掉颗,气得他连碗都险些摔掉。心里阵阵悲苦,个跛脚、没牙又没钱老鳏夫,这往后可怎过活?
他连投水自尽心都有,走到昏黑岸边,望着银茫茫河水,心里陡然腾起股怒气:这孤凄凄死掉,让解库那伙人白得那上千贯钱?不成!哪怕只剩这几颗老牙,咬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来!
他顿时来精神,蹬着老跛腿就过虹桥,敲开羊婆门。
“你走吧!井里头捞鱼,白想。”羊婆开门,立即板起脸。
“那人叫蒋净,当夜就逃走,至今没找见。”
“对,清明那天正午,见你上只小客船,你是做什去?”
“大哥那天也在这带?”
“嗯,正好是那天到京,船刚到这岸边,就见到你上对岸那只小客船,本要招呼你,才下船,到处乱起来,再找不见你。”
“是去寻蒋净……”由于事情毫无头绪,梁兴本不打算讲出来,见韩世忠问,便从头到尾讲遍。
“目前战事如何?”
“杭州虽夺回来,其他州县却吃紧,只赢几场小战。”
“大哥定能重展神勇,如当年单骑斩杀西夏驸马般,擒获方腊,为天下解难。”
“哈哈!倒也想,只是方腊如今军力,比得上西夏全国军力。”
“大哥如今胆识智谋,也远胜十七岁时。”
“啥白想?”
“还能有啥?”
“你去探过?让进去,还有话说。”
“还说啥?点灯,你看蜡,咱们还是各照各路。”
羊婆说着就要关门,栾老拐急,狠力蹿,蹿进门里,随手把门关上。
“哦?死不是蒋净?那是什人?查出来吗?”
“尸首停在那边厢厅后院,目前还不知道身份。”
“除船主伙儿,你再没见到其他人?”
“没有,隔壁小舱当时定有人,不过没见到。随后那船就不见。”
“哦……”韩世忠低头沉想起来。
“哈哈。但愿如你所言,不为求功升官,只为天下除害。”
“好!这才是大丈夫之志!再敬大哥!”
两人饮而尽,韩世忠神色忽然沉郁下来:“听人说,楚澜老弟过世,可是真?”
“嗯。”
“说是被人谋害?是什人?可捉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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