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?怎连丝儿都没听说?”
“你是女丞相、母尚书,成天尽去办大差事,哪里顾得上这点鸡毛杂碎事?”
“就算真,没有契书,哪怕钱多似山上林,也休想讨回片叶。”
“那就瞪眼看着解库白吞那上千贯?”
“大雁掉进他锅里,那是该他吃肉。还能有啥法?”
见他家娘子。给她卖过两回绣作,还算搭得上话。进去后,绕八百里弯儿,才弯到雷家那笔钱。他家娘子当即就用自己儿女赌咒发誓,说她家从来不吃文昧心钱。”
“她承认雷老汉放钱在她家解库?”
“没。她说解库每天进出账目那多,谁能记得清哪笔有、哪笔无?又说,解库只看契据,只要客人拿契据去,哪怕赔尽家产,也不会少客人文钱。”
“这说,就是赖定那笔钱?”
“没凭没据,你能咬他?再说那雷炮不也死?他家成绝户,就算讨出那些钱来,照律法,也是全部充公。”
“不成!落进他锅里,就算煮熟,也得扯出条腿来!”
“雷老汉不是还有个女儿?”
“若是未嫁在室女还好,兄弟在,能分到兄弟财产数目半;绝户,只剩在室女个人,家产就全都归她。可是雷老汉那女儿早就出嫁。”
“你不知道?绝户出嫁女,还是能得三分之。若是被丈夫休,或者夫亡无子,也和在室女般,能得娘家全部家产!”
“她丈夫胖壮得猪般,死不。看他们夫妇两个也情投意合,离不。”
“你又不知道?雷老汉化灰第二天,曹厨子就休雷珠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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