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虞候?”雷炮愣,忙弯腰拜问。
“你叫雷炮?”
“是。”
“咱们营里缺员不少,军头司虽说差拨些,却仍不够,便从厢军里拣选几个来升补,你也在升补之列
“没有。”
梁兴迅速回想,他上那只小客船,共只见到七个人,蒋净、钟大眼夫妇、三个船工和那个年轻女仆妇。剩下两个人——丹凤眼男子和个梅船船工,两人当时应该在隔壁小舱里。隔着壁板杀死蒋净,应该便是那两人之。
他忙问:“张待诏还留意到什没有?”
“没有。后来梅船开始遇事,接着又冒出烟雾,便没再留意那只小客船……哦,对,梁教头上那船之前,那个丹凤眼男子打开小舱窗户,扔样东西到河水里。”
“什东西?”
“想想看——那只船上先有七个人,船主夫妇两个,三个船工,个女杂役,个年轻男子。”
“年轻男子?生得什模样?”
“他只在船头露面,穿着件青罗衫,不过对丹凤眼极有神采。”
“哦……”梁兴先以为是蒋净,看来不是,他又问,“张待诏刚才说先有七个人?”
“嗯。后来又有两个人,是梅船上人,他们从梅船船尾跳到那只小客船上。”
“太好,有件事向张待诏请教,您还没有吃饭吧,咱们就近吃点东西?”
“哦……成。”
梁兴请张择端走进旁边查老儿杂燠店,要荤素几样小菜、角酒。对饮几杯,才开口询问。
“昨天中午有只大客船在虹桥根,桅杆差点撞上虹桥——”
“哦?梁教头也在查那只梅船?”
“个红头萝卜。”
雷炮足足惊怔下午。
上午,他和付九起煮好饭,胡十将和几个铺兵才都起来,他们两个忙去打水,侍候着这些人洗过脸、吃完饭,两人这才坐在厨房灶边,起吃起来。才刨两口,他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唤自己,是胡十将。他低声怨骂道:“才喂足食,这又撅他娘腚!”不过,还是忙撂下碗筷,快步走到前院。
胡十将和个雄壮男子站在院子里。那男子头戴紫罗巾,身穿紫衫,是禁军步军司春服。
胡十将说:“这位是步军虎翼营杜虞候,有事问你。”
“这是什时候事?”
“没到午时,梅船还泊在桥根下客,那只小客船也划过去,泊在梅船后面。”
“那两个人是什人?”
“都穿着灰布衫,应该是船工,都是二十来岁……其中个袖口露出截紫锦……哦,这事忘记告诉左军巡使。”
“哦?这说,那只小客船上就有九个人?上那船之前,有没有人下船?”梁兴顿时想起蒋净,蒋净当时穿就是灰布旧衫。
“梅船?不,要问是它后面那只小客船。张待诏留意它没有?”
“梁教头上那只船?”
“哦?你见到上那船?”
“嗯。不知梁教头要问什?”
“那船上人,张待诏都记得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