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何,楚大哥在家里吗?”
“大官人还在午睡,梁教头您先请进。”
梁兴随着老何走进院子,到前厅,正面靠墙两把黑漆主椅,左右两边各五把客椅。老何请梁兴在左边头把客椅上坐下,让个仆妇斟茶,又让个婢女到后面去看员外醒没有。那婢女进去后,很快轻步出来说没醒。
梁兴只得喝茶等待,三盏茶后,才听到里面脚步响,
北岸,驱马向东赶去。
所有这些事中,蒋净都是关键。收到义兄楚澜噩耗那天,梁兴立即赶到东郊楚家。楚澜有个兄长,叫楚沧。蒋净事,梁兴都是从楚沧口中得知。他当时并没料到蒋净竟会藏着这多谜团,只询问楚澜被害过程,再没有细问其他。蒋净曾在楚家养近个月伤,楚大哥或许还知道些什。因此,梁兴才驱马前往楚家。
行两里多路后,旁边尽是广阔田地,有农人在田里耕作。这些田产全都是楚家,有上千顷。
梁兴父亲只是个禁军老兵,亲朋也大都是寻常百姓。梁兴直到结识楚澜,才真正领略什叫富。楚澜为人重情,出手极阔气,时常聚集班朋友,满京城吃喝耍闹。随意场宴聚花费,就是梁兴做禁军年钱粮。
梁兴起先觉着楚澜这财势太逼人,在处极不自在,更不愿像其他人样巴附楚澜,赴过两回宴,就不愿去。楚澜竟留意到,单独来寻梁兴,见面就说:“你之交,还要计较钱财?”梁兴听,顿觉自己胸窄气狭。两人真正交心,正是从这句话开始。之后,楚澜再不邀梁兴去那些宴聚,要见只单独寻个清静自在地方,最多邀三两个投缘朋友。
看着眼前广阔田地,再想起义兄楚澜腔豪气、片赤诚,梁兴心里又阵伤痛,这世恐怕再难遇见义兄这般肝胆相照之人。他顿感孤寂悲凉,越发觉得,若不查清楚蒋净这件事,不但对不住义兄,也永难平复自己胸中这口恶气。想到此,他不由得驱马加快脚步,向前赶去。
沿河岸边都栽种着榆柳,前面却有两棵高大杨树,杨树中间条小道,通往田野中座粮仓。这粮仓原是个养马场,是义兄楚澜家产业。年初,官府欲在这汴河湾征用田地,修建军粮仓,以便于运往东南。楚家向乐于襄助国家、救助急难。便主动让出这块空地,并捐出些木料,帮朝廷修建这座粮仓。
梁兴听说上个月这粮仓发生异事,里面存十万石军粮全都瞬间消失,化成白烟。他驱马经过,见木栏大门关着,里面片空荡荡,生满新春荒草,看着有些森诡。
他无暇多看,又赶半里多路,到楚家庄院。绿柳环围中,座苍古院子。楚家定居于此已经三代,但人丁直不旺,因此这宅院也并不宏阔,从外面看,只是户中等人家。
院门半开着,梁兴刚下马,里面便传出阵狗吠。他将马拴到门边柳树上,回身,见个矮胖老汉走出来,是楚家仆人老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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