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多少钱?”
“天五十文。”
“哦……那成。对,店主,你最后见堂兄是哪天?”
“去年十月底吧。”
“哦?他不是今年正月才出事?”
年试,连考两届,都没能考中。他却不泄气,继续苦习苦练。
今年又逢考年,蒋净去年年底就动身进京,准备应考。然而去近半年,除刚到时托人寄封平安信,再不见捎信来。他父母正在担忧,上个月底,忽然来几个官府公差,带着缉捕文书,说是蒋净在京城杀人,正在四处捉拿。那些公差将他们家搜遍,没找见人,才闹闹嚷嚷地走。
蒋净父母只有这个独子,十分忧急,就托蒋冲进京来寻。蒋冲心里也挂念堂兄,又常听堂兄吹嘘京城汴梁如何繁华,早就心痒不已,有蒋净父母出盘缠,哪有不乐意?第二天早,他就上路。
之前堂兄蒋净说过,每回进京应考,他都住在汴河北街谭家茶肆,单隔半间小房,比般客舍要便宜半,蒋冲便先找到这里。
此刻听茶肆谭店主这说,看来堂兄是真杀人,这可怎好?
“他先住在这里,住半个多月,到十月底,搬到个朋友家里住去。”
“哦?什朋友?”
“就是他杀那人。”
他低头寻思半晌,心想,好不容易来趟,好歹也该住两天,再多打问打问,回去才好交代。二来也趁便好好逛逛这汴京城。
于是他抬头问:“店主,堂兄说每回来都住你这里,你那半间房还有吧?”
“你运气好,那半间房客官今早走,刚空出来。”
“住天仍是三十文吧?”
“你说是哪年旧闻?现今物价涨成这样,三十文只好租条长凳来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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