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,夜里躺在床上,他悔许久,半夜才想到,既然那辆厢车在那带接连经过两回,顺着那方向,应该能找见它去哪里。
于是,第二天,他又来到那厢车消失大街上,那条街叫马道街,虽然不比御街,却也十分宽阔,向北直通潘楼,向南直到内城保康门。那厢车是往北拐走,他沿着马道街,向北慢慢寻找。街道两边都是高楼大店,家挨着家,每家恐怕都有几辆厢车。他就家家细看,心想,至少有个方向,而且说不准还能碰见那辆车。
们这里都要烧香拜江神,端午时候,他两个娘子带着儿女去瞧,大家都在磕头祷拜,唯有她们两个妇人,指指戳戳,笑得没形儿。她们自然是渎神,遭谴。”
冯实听她胡拉乱扯,忙打断道:“他家没有雇仆婢吗?”
“雇个厨娘。家就在这城外江边,他爹是个打鱼。”
“苏监官妻儿死时,那厨娘在哪里?”
“回家奔丧去。头几天,那厨娘父亲跌进江里淹死,这真正是土生土死、水生水死。他爹辈子在浔阳江上讨生活,最后老命也葬送在这浔阳江里,听着是被渔网缠住腿,没挣扎上来。那厨娘回家奔丧去。”
“难怪苏监官娘子自家煮河豚吃。”
“她们会自己整治饭菜?听那厨娘说,两个人连葱蒜都分不清,脸面上天擦抹得鲜鲜洁洁,可那脚,几天才洗回。那厨娘走,她们连着几天,门都没出,哪里来河豚吃?”
“苏监官买回去?”
“苏监官每回回来,倒是都要买许多东西,那几天买没买河豚,是没瞧见。”
第二次追丢那辆厢车,卢馒头恨得连捶自己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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