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忘掉。最后才请那个唱曲把“母钱”缘由讲出来,人就算不十分信,心里也多少会有忌讳。尤其两人各自新遭赔钱、缺现钱和绢荒事,心气正弱,这些鬼话又最能乘虚而入,两人不由得就信。
经过五轮重复,等两人深信不疑后,汪石再买通两人身边伺候换衣仆妇,在替两人更衣时,假意掉落枚铜钱,让他们也有自己“母钱”。
最后,汪石再分别买通秦广河仆妇、说动黄三娘丈夫方聪,偷出两人“母钱”。再由汪石“捡到”秦广河“母钱”,说出黄三娘“母钱”下落,帮两人挽回财运。这“恩德”等于救命,两人自然无比感戴。
只是,这事得极隐秘才成,汪石找来演戏那几人,恐怕是他同伙——那四个江西商人。两个扮争吵汉子,个扮河上掉钱书生,个扮下河捞钱人。至于后面那个老汉,他只需要哭喊两句,并不知原委,使点小钱就能买通。而那个打乞丐汉子,应该也是汪石同伙。至于最后上场唱曲妓女,则至少是汪石信得过人。
于是他问道:“黄婶,那个唱曲叫什?”
“没有问,不清楚。”
“汪石邀您去哪里?”
“潘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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