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迁终于等来天黑。
今天他被阿七支使来支使去,又得时刻轻手轻脚,防备吵到吴银匠。天下来,累得几乎没气。
晚饭是外面两个仆妇端进来,虽不是什上好饭菜,却也鱼肉齐全,足见谷家银铺家财根基。吴银匠吃饭时也板着脸不说话,三人默默吃完,阿七忙支使邱迁将屋里把椅子搬出来,放到檐下,又抬出张小方桌,将炉子上煎好茶斟在只乌瓷茶盏里
“反复回想,却始终想不出会是什人,竟然会招致这大怨仇。”
“难道是抢别人生意?”
“生意场上难免争竞,不过向来最留意这点,般不会去抢别家生意。”
“这就怪。这些人看来不把二哥整死不罢休,二哥你要多提防啊。”
“他们若想死,再容易不过,随便找两个人,就能在路上弄死。他们若真是针对而来,目便不是要死,而是要难受。”
何要花这多心思?意图何在?
“二哥,你放心,们定会继续找寻。不找见你娘子和女儿绝不歇脚。”
“三位兄弟如此热心,冯赛实在无以为报。”冯赛胸中阵暖热。
“二哥说什呢。还有,二哥前次给们钱,时收不住手,花掉半,还好,这两锭银子没有破开。二哥你眼下正要用钱,还是拿回去。”崔豪取出两锭五两银铤。
“崔兄弟,这钱万万不能拿回来。你们放心,家产虽被抄没,但人还在,多接几桩生意,钱就又来。这钱你们定要留着,否则也再没脸求你们相助。”
“除绑架,二哥这几天遇到全是生意行中麻烦,这人应该是生意行中人?”
“生意行中?”冯赛猛然想到汪石。
他只觉着炭行、鱼行、猪行甚至矾行惹麻烦那四人是同伙,却没想到汪石与谭力、于富、朱广、樊泰四人可能有关。据曹三郎妻子说,那四人言谈间曾提及“五弟”,难道汪石是他们所说“五弟”?
应该是,汪石借百万贯官贷,而那四人财力雄厚,出手豪奢,人就能倾覆京城行。只有骗来钱,才会这随意挥洒。上万头猪、上万秤炭、几千万鱼,随手丢弃……
冯赛倒吸口冷气,不由得呆住。
“二哥既然这说,们就先留着。”
“这才是好兄弟。关于娘子她们,你们现在怎看?”
“们三个这几天直在核计,般绑匪绑人,只为钱财,这起绑匪却直没来索要钱财;另些,是为报仇,但若是报仇,般都会让仇家知道,他们也始终没有露面,连个信儿也没给。所以这两样恐怕都不是。剩下,就是些不明不白缘由。二哥,若想找着绑匪,恐怕得先想明白,这绑匪绑人原由。”
“嗯,也是这想。这几天接二连三遇到大麻烦,恐怕都和绑匪有关。”
“嗯!就是!们三个听到二哥被抄家时,立即想,二哥你身为汴京牙绝,名头这响,莫非招惹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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