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大哥，
……”冯赛忙双手接过。
“先喝，有话再说。”
冯赛只得
饮而尽。
周长清又连斟
两杯，饮罢后，才关切道：“你这回真遇到大麻烦。”
冯赛默默点点头。
岁
孩童，微笑着迎过来，身穿石青长衫，头戴青布头巾，面容温和，气度淳雅，是十千脚店店主周长清，那孩童是他孙儿。
冯赛初来京城，就投宿在十千脚店，和周长清见如故，说不完话，结为忘年之交。
“周大哥。”冯赛忙下马。
“正要去寻你，走，咱们去楼上喝酒说话。”
“周大哥，还有些事……”
“不过，刚才你过来时，直在旁边留意看着。你在马上，人虽然有些失魂落魄，但前面有行人时，仍知道牵紧缰绳，小心避让，方寸并没有全乱。只此点，便属难得。人于乱中，能不失其心智，才是大丈夫。”
“可是，……”
“你不信你自己，也该信你哥哥眼力，这双眼，这些年见过人何止千万？别不敢说，看人却很少有差误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
“你这回遇到事确极重极难。不过，得失生死，乃世间常态。所谓尽人事、听天命。君子所为，不过尽心、尽力这两尽。只要真尽心、尽力，结果如何，便不必挂怀。来！再喝几杯，然后咱们谈正事。”
“已知道。正是有事，才该喝酒。”
周长清将孙儿交给个仆妇，又让伙计将冯赛马牵到马厩，不容冯赛多言，拉着他就往里面走。上楼，进西间，桌上已经摆好酒菜。
“这是专为你备。伙计刚打问到你住在烂柯寺，正要派人去请你。”周长清笑着道。
冯赛看那桌上齐整摆放菜碟，色全是江西家乡菜肴。时间，心中暖潮涌起，眼眶热，险些落泪。
“坐！这第杯酒得罚你，烂柯寺离这里只有几百步，你却不来找。”周长清斟好酒，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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