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这样啊,你牙绝句话,汴京十万银。怎轮到这里,便要闪人?这是欺负们小地方人?”
冯赛脸腾地红涨,作牙人十几年,他从未失信于人,这回却真正忘这事。他忙连声道歉:“龚三哥,是不对。待处置完手头事,定替龚三哥做成象牙生意。”
“这汴京城是你地头,话都是你说。领教这回,再不敢指望第二回!多谢冯大官人……”龚三沉着脸说完,随即变作笑脸,对身后几个人道,“各位老兄,咱们去见汴京炭行行首去。”
冯赛看着他带着几人向城里走去,心里阵阵沮丧,兵败如山倒,冯赛这回真要跌碎、摔烂,片都不剩?
他本也要进城,但龚三在前面步行,自己骑马过去,若见到,越发难堪,便掉头往虹桥方向走去。
都给乌鹭,乌鹭推拒再三,才让弈心收起来。
冯赛在烂柯寺里吃过素斋,便立即去曾胖川饭店,柳二郎马直好好养在后院马厩。冯赛按天三十文付草料钱,道声谢,牵马正要出去,店主曾胖道:“冯二哥稍等,这马背上还有两个袋子,取下来放到里间。”曾胖吩咐伙计把两个袋子取出来,架到马背上。袋子有些沉,看着是书册。柳二郎最爱读书,随时身上都要带卷书,有空闲,不论什地方,也不管周边有多闹,都要静静读上几页。仅这点,冯赛便自愧不如。
想起柳二郎,冯赛又阵歉疚。受自己牵连,柳二郎先遭炭商吴蒙拘禁、毒打,现在又被关到大理寺狱里,替他受罪。昨天,柳二郎被押走时,像是已经绝望,木然听从,并不惊惧挣扎,但望着冯赛,眼中满是怨责。冯赛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两个衙吏押出旁边个小门。而那个巨商汪石个月没有露面,恐怕是已经携款远逃,这事不知该如何收场。
冯赛闷闷离开曾胖川饭店,正要上马进城,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唤他,回头看,是考城炭行那个牙人龚三,身后跟着几个人。
龚三喜气洋洋奔过来:“冯二哥,把汴河下游炭商都带来!”
失魂落魄,刚走到虹桥口十千脚店,旁边人唤道:“云水!”
“云水”是冯赛给自己起字,寄寓行云流水之意,只有至交好友才知道。他转头,是个五十来岁男子牵着个四五
“多谢龚三哥,已经给炭行行首祝老伯说过,原本该带龚三哥去,只是手头有些急事,必须得赶紧去办。另外,这买卖以后就是龚三哥,在中间插着,反倒不好。龚三哥能否直接去找祝行首?”冯赛把祝德实住址告诉龚三。
龚三点头答应,随即问道:“还有象牙呢?”
冯赛先愣,随即想起曾答应过龚三,引介他做成胡商易卜拉那笔象牙买卖。然而,清明那天,易卜拉只给三天期限,现在已经是第五天,易卜拉恐怕早已经离京。
“怎?”
“实在对不住,这两天事情烦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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