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就是汴京人,在东水门外汴河北街经营着间卖小酒酒肆。”
孙献忙又赶到东水门外,在汴河北街果然找见家小酒肆,门檐挂着面“小酒”旗招,店里没有什人,个妇人在扫地,个中年男子坐着发呆,眉毛和眼睛都呈斜八字,看着副哀相,极似库监蓝猛,只是生些胡须,比蓝猛年长几岁,应该正是蓝猛兄长蓝威。
楚三官趁着父亲出去,也赶忙溜出门。
阵因丈夫丢稳靠买卖,没进项,已经在天天抱怨,见孙献竟然白白将三贯钱给那三人,听着后面还有十二贯,越发心痛,三人刚走,便哭着数落起来。孙献向让着妻子几分,父亲出事后,他心里烦躁,有气没处说,听着妻子抱怨,不耐烦,已经吵嚷许多次。黄胖三人见钱才肯出力,孙献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怨气,但又不得不借助三人,见妻子这样哭嚷,越发气闷,斥骂几句,妻子却丝毫不顾,索性放声大哭起来。孙献股火冲起,把摔碎手里茶盏,过去脚将妻子踹翻在地,甩袖出门,闷着头走两条街,火才渐渐消去,沉下心,开始办正事。
孙献自己定是去查问蓝猛家人。蓝猛是左藏库俸钱分库库监,那十万贯钱就是从俸钱库飞走。蓝猛罪责最重,被判徒刑,流放两千里远恶军州。
蓝猛是孙献父亲孙执信下属,每逢年节,都要备办些礼物来拜问。孙献曾见过两次,却不知道他家在哪里。打问几个人,才知道蓝猛住在东城杨楼街。孙献便买百文钱蜜煎果子及酥点,各包包,当作敲门礼,提着路寻过去。到看,那宅子已经换人家,才搬来两天。
孙献又敲门向邻人打问,邻居位老者出来说:“隔壁这宅子原先也是赁。蓝相公并没有成亲,独自人住在这里,家中只请个仆妇。前几天,他兄长过来,找见宅主,说他弟弟遇事,退掉这宅子,将他东西都搬走。”
“他兄长?叫什?老人家可知他住在哪里?”
“不清楚。”
孙献只得道谢告别,又去拜问他父亲左藏库同僚。那些同僚见是他,都有些不愿见,问什都说不知道。孙献虽然早知人情似纸、戳就穿,但接连碰到这些冷脸,仍有些丧气。好在其中位多少还顾些旧情面,告诉他,蓝猛哥哥似乎是吏部员外郎曹奋幕客。
今早,孙献忙又寻到吏部员外郎曹奋宅子。员外郎是七品官职,孙献父亲才是从八品,除父亲同僚,孙献从来未和高些*员有过交结,这位曹奋更是素未谋面,自然不能向他直接打问这点小事。他走到那宅子附近张看半晌,见个中年仆人走出来,忙迎上去,赔着笑脸打问。
那仆人上下打量,见他衣着还算齐整,便停住脚答道:“那位幕客叫蓝威,跟随家相公已经三年多。上个月忽然跟相公辞别,说自己丈人殁,得去料理丧事。”
“他丈人是哪里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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