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后见他是什时候?”
“想想……”郭盖儿又灌大口茶,咽尽麦糕,舔掉嘴角糕泥,翻着眼皮,眼白望天想想,“是这个月月头,不是初三,就是初四。那天和那条白狗起进城,刚进东水门,就见冯三官人和个人起从孙羊店出来,两人在路口分手,那人拐向香染街,冯三官人独自往前走。们赶忙追上去,冯三官人似乎有什心事,连叫几声才听见,看见们两个,也不似往常那亲近,板着脸只点点头,就转身又走。问好几声,他却都不搭理。那次之后,就再没见过他。”
“哦?跟他起那人你认得吗?”
“似乎面熟,却想不起来,不过看样儿不是般平人,应该是个官人。”
卢馒头将儿子和女儿痛骂顿。
那天,邱迁去找他,他躲在后门边,偷偷瞧见父亲顿骂走邱迁,乐坏。这两天邱迁都没再来找他,他先还庆幸,回过头心里却始终有些不踏实。自己拿邱迁十六贯钱,却没替他找见冯宝。他楚三官并不是那等稀滥下作之人,为这十六贯钱败坏名声,也太划不着。
他想起郭盖儿和白花子那两个帮闲,两人苍蝇逐臭肉样时常围着冯宝,应该知道冯宝去处。于是楚三官赶到东水门外。那两个帮闲没有主顾时,常在虹桥南桥根东头严老儿茶棚里,茶也舍不得点,只蹭着两条凳子干坐。楚三官快到虹桥时,眼就见郭盖儿果然坐在茶棚边条凳子上,垂头望着脚尖,似乎在生闷气。再看,白花子并没和他在处。楚三官笑着走过去,心想白花子定是吃独食去。
“郭老哥!”
“楚三官人!”郭盖儿忙起身赶几步,抓住楚三官手,“有几天没见小官人,可想煞!”
“白老哥呢?”
馒头店重新开起来头两天,四个儿女都还有兴头,卖力做活儿,不嫌苦累。这两天却渐渐疲懒起来,又犯起先前懒病,早上不肯起,做事你推、推他。今早他起来蒸好馒头,儿女们却全都仍在睡,他抄根面杖子,冲进卧房,人杖全打起来。
“好日子、歹日子,你们都经,那滋味也该尝够。这店是如何重新开起来,你们都明白。罪孽个人担,但这往后是好是歹,再管不得。你们若想有屋住、有床睡、有饱饭、有暖衣,就好好生生、勤勤恳恳;若是想回城外挤那间
“呸!那条白狗,闻着点腥味,就偷偷溜,生怕跟他抢食。他也不想想,是那等歪滥货?从来只有让人,什时间见跟人争抢过丝线?”郭盖儿气恨恨数落不完。
楚三官笑着点两碗茶,又要碟麦糕:“郭老哥消气,喝茶。”
“这等负心朋友,就当从没交过!”郭盖儿嘴似乎不怕烫,喝大口茶,又抓起麦糕,两口吞三块。
“郭老哥,你这向见没见过冯宝?”
“没有。有许多天没见着。”郭盖儿又吞下块麦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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