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力来京城,不是住在曹三郎客栈,就是宿于妓馆,并没有典赁房宅,他应该不会单为藏邱菡母女现去赁个宅子。
不对!东郊那座庄院!
炭虽然全都运走,但那庄院仍在,那庄园中有七八间房,地方又僻静,正好藏人!怎早没想到!
冯赛痛骂自己句,忙拨转马头,重重挥鞭,疯般,向东城外急急奔去。
邱菡透过窗纸破缝朝外张望,天色已经昏暗,场院里空空荡荡,不见人影,也没有声响,只有几只麻雀在墙头、地上飞起飞落。
平起平坐。谭力存在场院里炭,自然不会费神费力运回去。他恐怕又和臧齐密谋,将存炭卖给臧齐,藏在别库中,坐等着吴蒙吃官司、自行败亡。
至于吴蒙,他贪心最大,不但想击败祝德实和臧齐,更要得到柳碧拂。要想击败祝德实,就得用狠招。所以他才胁持走柳二郎。此举看起来纯属意气用事,没有丝毫作用。然而,他恐怕已经买通祝德实家中仆人,借故将柳二郎交给祝德实看押,再用毒药或其他办法杀害柳二郎,嫁祸给祝德实;至于臧齐,谭力自然会将臧齐私藏存炭事泄露给吴蒙,宫中炭交不上,官府来追究,吴蒙正好用那库炭为证,反咬口,有罪便是臧齐。
三个人各藏祸心,又各设诡计。
冯赛只是个中人,不好当面点破,但祝德实和臧齐都不愚,刚才听自己暗示,两人都已经明白各自危局。
只是,哪怕没有点破,也已经犯忌讳,触及两人不良心机。但事情紧急,也难顾全。眼下最要紧是吴蒙。
她试着推那窗,窗扇是从下面向外横推样式,常年未开,很紧,她使尽气力才终于推开。她略听听,外面仍没有动静,这才小心探出头,向两边张望,没有人。于是她吃力爬上窗户,用肩膀顶着窗扇,翻出去。自从十岁以后,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举动,手扭,重重摔倒在地上。她顾不得痛,忙先向两边惊望,还好,仍没有人。
刚才在屋里,她四处环视,房中空荡荡满是灰尘,地上乱丢着两件烂衣裳、把木篦子、支眉笔、几朵干枯花,但墙角
谭力为诱惑吴蒙,恐怕是加笔——将柳碧拂绑架来送给吴蒙。
但是,为何不单单绑架柳碧拂,还要将邱菡母女也起绑架走?这不是自找麻烦?
冯赛最怕便是这最后招。祝德实和臧齐旦都被整垮,便只剩吴蒙,不但安然无恙,反倒再无敌手。谭力自然不会这便宜吴蒙。吴蒙想用柳二郎死来陷害祝德实,谭力恐怕也是要用邱菡母女死来陷害吴蒙,地点则应该是吴蒙别宅,柳碧拂则只是个钓饵……
这局虽然已经看破,但谭力藏匿不见,邱菡、碧拂和两个女儿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,想到此,冯赛心里有阵寒惧,忙催马快行。
正奔着,他忽然想起:邱菡母女和碧拂上午被劫走,下午还没有送到吴蒙那院别宅,那定是先藏在别处,那会是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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