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随即道:“这个不会吧?从那天起,董谦就没踪影,他若活着,去哪里?你也听到,他从小极孝顺,怎可能装死骗自己父亲?”
瓣儿点头道:“嗯,除嫂嫂说三条,这又是条不好解释。”
池又道:“还有——那天穆柱上菜,不小心碰翻酒盅,酒水洒到董谦胸口上,当时看地上尸首,记得胸口那个位置酒痕还在,尸首若是换另身衣服,那酒痕怎说?”
“这倒好办,董谦知道自己胸口有酒痕,要作假,就照样在尸首胸口同样位置洒些酒,两下若不对照,很容易蒙混。”
“还有,若死尸是另个人,董伯父和吴泗怎会辨认不出来?”
骂嫂嫂呢,嫂嫂就替遮掩下嘛。”
温悦笑道:“油嘴妮子,去吧。不过这个案子办完之后,可再不许碰这些事。早去早回,不许耽搁晚,等墨儿回来,让他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,就几步路。”
瓣儿进茶坊才坐下,池就来。
她想等姚禾来再起谈,便先点茶和池闲聊阵,姚禾才急忙忙赶进来,他掏出帕子擦着额头汗,难为情道:“实在抱歉,来晚,刚才你家堂兄赵不弃去找过,耽搁阵——”
“董谦身上应该没有什胎记癍痣之类东西,如果恰好他和死者身材相当,没头脸,又穿他衣服,般父亲,儿子稍微长大些,就很少看到儿子身体,再加上猛然看到尸体,伤痛之下,很难辨认。但毕竟是自家儿子,故而董伯父后来开始念叨那个不是他儿子,也是从这里才开始起疑心。”
姚禾直在默想,这时才开口道:“另外有个疑点——尸首。验尸时,那具尸首是刚刚被杀,伤口是新,身体还有些余温,血也鲜红,仍在滴。若董谦没有死,当时也得现杀个人。这样,那间房子里,就至少还有个人。”
瓣儿点点头:“嗯,第五条。而且董谦不像是能杀人割头凶犯,除死者,凶手另有其人。搬尸进去又不可能,这样,至少还得有两个人进到那个房间,再加上当场行凶,曹喜醉得再厉害,恐怕也该察觉。看来这个想法只能扔掉。”
姚禾却道:“未必。们现在还不知道曹喜丢那块玉饰,董谦究竟是从哪里捡到?他在范楼墙上题词究竟是写给谁?虽然他和曹喜并没有因为那个汪月月结怨,但会不会另有个女子?若真有话,他就有记恨嫁祸曹喜嫌疑。”
池
“哦?二哥?他找你做什?”
“是桩旧案,当时是验尸,他发现些疑窦,来找查证。”
“呵呵,他原是个最懒散人,如今也这起劲。你快坐下,咱们不管他,说咱们正事,有个新念头,说出来你们可不要惊叫——”
瓣儿把自己想法说遍,姚禾和池虽然没有惊叫,却都大张着眼睛,惊望着她。
她忙问道:“如何?快说说你们怎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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