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悦听,竟笑起来:“你这水银心肝,整天滴溜溜乱转,竟转出这个奇想。不过这案子确古怪,正该这样放胆去想。”
瓣儿也笑起来:“反正这已经是个死案,乱想还说不准能想活它。想好阵,若董谦真没死,很多死扣就都能解开——首先,曹喜和酒楼其他人为何没有发觉房间里发生凶杀?因为根本没有凶杀;其次,为何要割下尸体头颅?是为混淆死者与董谦身份;第三,尸体头颅为何找不到?因为董谦将它带走。”
温悦收起笑,低头默想片刻,才慢慢道:“确有些道理。不过有三个疑点,第,董谦为何要这做?第二,那具尸首是从哪里来?第三,要搬具尸首进酒楼而不被察觉,很难。”
“嗯。这还得再想。不过,那天范楼生意好,客人很多,曹喜又喝醉,董谦若是想要偷偷离开范楼,应该不难。另外,还想起个证据——据董谦家仆人吴泗讲,事发前天晚上,董谦带个包袱出去,不重,好像很软,带出去后再没带回来,猜里面装应该是他衣服,他去见是凶手,把他衣服给死尸穿上。至于那具死尸,应该是另桩凶案,董谦之所以这做,大概是为包庇凶手。”
“你先顺着这想法继续再想想,只要能找到董谦这做缘由,其他都好办。”
间并不长。
先杀死董谦,再脱下他里外衣裳,又换给另个人,这个过程也太过艰难费时。何况要换走董谦,还得在人来人往酒楼中搬具死尸进去,又要搬走董谦尸体,这绝不可能。
瓣儿苦笑着摇摇头,断掉这个狂念,又耐心陪着琥儿玩耍起来。
但这个念头旦生出,就垫在心底,始终抹不去,她耳边不时响起董修章话:“那不是儿子!”
她便不再抗拒,任自己继续往下想。若这个推断是真——用另人尸体换走董谦尸体,为何要这做?是为掩藏另人身份?杀那个人却不想让别人知道,所以换尸?但这样就得杀两个人,何必?何况酒楼中人来人往,用具尸体换另具尸体,岂不是自找麻烦?何必劳神费力冒险做这种无益之事?
“和姚禾、池约好,每隔天,就在咱们巷口外颜家茶坊碰次,好商议案情。他们是紧着方便。时候差不多,这就去和他们会合,看看他们有什见解。”
“你哥哥不见你,是要责骂。”
瓣儿做个鬼脸:“哥哥才舍不得责
不对,凶手绝不会做无益之事。
她猛地想起董修章疯癫呓语:“谦儿要赴任去——”
对!若是董谦没死呢?!
她又被自己吓跳,心又怦怦剧跳,但心思却忽然敞开:对!若是董谦没死,便不是以尸换尸,而是以活人换死尸!这样整个过程就简便得多!
正在这时,嫂嫂温悦回来,瓣儿忙把琥儿托付给夏嫂,拽着嫂嫂走进自己屋里,把这个想法告诉嫂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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