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泗夫妇就是那年来董家为仆,那时他身骨还健壮,董修章家里人丁少,又出身贫寒,没有什规矩讲究。吴泗就是贪这轻省,直跟着董修章,服侍二十多年。
他虽有四个儿女,但来董家后,因要
“所以定要查出来!”
“这案子若能查出来,你就是京城‘女讼绝’。”
瓣儿听笑起来,但随即又想到事:“董谦遗物中有束头发,又曾在范楼墙壁上题首词,看那词文,相思誓盟,恐怕与某个女子有情愫。明天就去拜访下他父亲董修章,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线头?”
吴泗见董修章仍呆坐在那里,饭桌上那碗米饭口都未动,不觉有些动气。
他比董修章小五岁,已经六十五,这把年纪,还要伺候人,本已命苦。现在董修章又变得疯疯癫癫、呆呆痴痴,比个婴儿更难照管。
瓣儿将自己所查所问讲给嫂嫂。
温悦听后,细想会儿才道:“这看来,曹喜,还有酒楼大伯穆柱,可能都不是凶手。但那酒楼又是回廊四合构造,当天二楼对面又有客人,外人极难得手。曹喜虽然醉,董谦却没有,外人只要推门进去,董谦就会察觉,就算他再文弱,也会喊叫两声。还有,凶手也未必知道曹喜醉到那个地步。对他而言,要对付是两个人……”
“穆柱进出最方便,曹喜本身就在房间里,两人都有嫌疑。尤其是曹喜,他说后来事全然不记得,但他若是装醉,又和凶手是合谋呢?”
“若是合谋,曹喜何必留在那里?岂不是自找麻烦?”
“这倒是……他就该像侯伦样,中途先走掉才更合情理。”
他叹口气,走上前,端起那碗饭,舀几勺肉汤在饭里,拌拌,递给董修章,劝道:“老相公,还是吃几口吧。”
董修章却木然摇摇头,吴泗用汤匙舀勺饭,伸到董修章嘴边,忍着气劝道:“来,张开嘴——”
“不吃!”董修章挥手,打落汤匙,汤匙跌碎,米粒洒地。
吴泗心头阵火起,却只能强忍着,放下碗,拿来扫帚将地上收拾干净,嘴里低声念叨着:“饿死也好,省得受这些熬煎……”
董修章生艰辛,苦苦考到五十岁,先后六次参加省试,都仍未考中。幸而朝廷为怜惜年老考生,有特奏名例外恩赏,年五十以上、六次省试者,可赐第三等上州文学出身。董修章挨到五十岁,终于得授个小官职。隔年,才娶妻,竟还生个儿子董谦。
“侯伦你可问过?”
“还没有,不过池上个月就已经去查过,那天,侯伦父亲确是犯旧症,侯伦也真是回去请大夫、抓药、服侍他父亲。”
“总共五人,侯伦中途走,曹喜醉在现场,池在楼下厨房做鱼,穆柱上下跑着端菜。就只剩个可能——”
“董谦是z.sha?不过z.sha又不可能割下自己头颅。”
“嗯。这桩案子确离奇,你哥哥也不曾遇到过这种谜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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