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认不得呢?你是赵大判官妹子啊。头驴值什钱?赵姑娘骑去就是,赵大判官去年帮家解那桩大麻烦,还没好好答谢过呢。小韭,快去把那头白花驴牵出来!换套干净鞍垫。”
“那太好,谢谢大嫂。先把天钱付。”
瓣儿按时价,取出陌铜钱,那妇人连声辞让,瓣儿执意再三,妇人才笑着收。小韭已牵出头青毛白花驴子,瓣儿道声谢,骑着驴子走。
她向北穿出香染街,折向西进内城,到相国寺北门外寺北街,这街上有很多南食店。她找到祝顺鸭鹅店,要爿白炸春鹅,又添五对糟鹅掌,正好凑成陌钱,让伙计用油纸包好,提着鹅,骑驴,路向南,笔直朝陈州门走去。
汴京城南有三座城门,陈州门在最东。出陈州门,继续往南,条横街,是清仁巷,范楼就在左边巷口,斜对着太学外舍、辟雍东门。
就看到他。”
“也看到。”
那件无头尸案发生后,池曾和鼓儿封、萧逸水多次争论过,鼓儿封始终不信曹喜是真凶,因此脸上露出丝喜色,虽然随即掩饰过去。池却眼看到,立刻嘟起嘴:“封伯,你先别忙着得意,已经求疤面判官帮忙查这个案子。”
“‘讼绝’赵不尤?那太好!若是有他出手,这案子也许有望能破。”
“就算赵判官破不,自己也要把它查清楚。不信它能瞒辈子,瞒住所有人!”
瓣儿没有停留,骑着驴慢慢在街沿上边行边看。范楼是两层楼,气派虽不及京里那些正店,却也足够敞阔。楼下大厅看起来能摆几十张桌,楼上临街十间单间。但店里似乎有些冷清,没有多少客人,恐怕是那桩无头尸案晦气未散,余慑还在,人都不敢来。
那案子发生在二楼中间那间,不知是第五间,还是第六间?
那两扇窗都紧闭着,看不出什来,若真要查这案子,还得到里面仔细踏勘。她轻轻踢,催驴走快,离开范楼,向东面行去。
上个月,范楼无
和池分手后,赵瓣儿转身往城里走去,回到香染街路口时,躲到个胖子身后。
其实,不少人仍围在书讼摊凉棚边,人缝里能望见哥哥赵不尤和墨儿正在跟个主顾说话,根本看不到她,她忍不住伸舌偷笑下,放心拐进香染街。
等会儿要走好几里路,她又向不爱坐轿子,拘在个木箱子里不自在,让人抬着,更不安心。这街上有家梁家鞍马雇赁店,今天刚巧穿着前后开衩旋裙,正好骑驴,就找过去。店里个小姑娘笑着迎上来,穿着翠绿衫儿,戴个双螺假髻,没戴稳,动就晃颤,眉毛画得浓黑,眉心贴着鹅黄花钿,看便是学京城最时兴妆样儿,却没学像。
瓣儿没在这家租过驴子,担心没有抵押钱,正要问价,个壮妇人笑着迎出来:“赵姑娘啊,你要租马还是驴子?”
“大嫂认得?租驴子。不过,没带抵押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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