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方腊所到之处,守臣大都弃城而逃,这些年来,御外无力,守内也竟虚弱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唉,承平太久,本朝又重文轻武,再加上花石纲扰害民生,这局面只能是必然。不过,相比们大宋,北边大辽情势更加难堪。”
“哦?女真仍在进攻?”
“去年女真攻陷大辽东京和上京后,眼下又在进攻中京。大辽天祚帝已避走西京,这中京看来也难保。大辽五京,三去其二,那天祚帝却照旧游猎玩乐,丝毫不忧。”
“只愿大宋能以辽为戒,尽早平定东南之乱。想官家经此祸,多少能有些警醒吧。”
有十来年,却也不敢说想明白。只是就自己而言,生性就爱清楚明白。见到事不清、理不明,就如眼前遮些阴翳污泥,心里便不乐。只有理清楚,查明白,眼前分明,心才安乐。人未必都能求得到孔、颜乐处,但人生世,总该知道自家乐处所在。旦寻到这乐处,便是想停也停不住。”
“照你这说,贪权、贪名、贪财、贪色,也都是人生乐处?”
“权、名、财、色,都是好东西,都能助兴供乐。不过,这些乐都来自于外,世上多少人都去争这些乐,但有几人能如愿,能长久?为之焦苦终生倒满眼皆是。所言之乐,无关外物,只由己心。”
“这倒近于佛、道。”
“道家求长生,佛家寻解脱,儒家修安乐,名虽不同,其实都是寻个心之安处,只是各家所循之路不同。但不管哪家,只要心里存个向外寻求念头,终生都将被这个‘求’字困死。只有去掉这向外寻求心,才能找见自家本心圆满,天性具足,安与乐,皆在心性之中,根本不需外求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两人又闲聊阵,见万福急匆匆走进来,说小横桥那边又有桩命案,顾震已赶往那里,来不,随即他便又急匆匆走。
简贞觉得自己像是活
古德信听,琢磨半晌,才道:“都说本朝儒学是从佛、道中来,原有些惶惑,现在听你这解,顿时明白许多。”
“本朝几位大儒,邵雍、周敦颐、张载、程颢、程颐,确都曾出入佛、老,潜修其理,却不取佛家出世和道家遁迹,返归人伦,重兴儒学。发扬出心性、性命之学。尤其大程明道先生,于仁义之学中,寻出个‘理’字,将天地万物与古今人事都纳入到这个‘理’中,儒学千头万绪,到此得以提纲挈领。简明真切,功莫大焉。另外,张载《西铭》所言——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’,胸怀何其壮伟!孟子之后,千年以来,第人也。”
“张子也是极仰慕大儒。”
两人叹赏阵,赵不尤想起古德信在枢密院任职事,便转开话题,问道:“东南方腊之乱,眼下情势如何?”
“童枢密才领军夺回杭州,方腊却又攻陷婺州、衢州、处州,现又率众回攻杭州,战报还未收到,不知道战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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