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里头有两回,和永泽块到市区去找女孩睡觉。每回都很容易得手。其中个女孩在将她推倒在宾馆床上,正待脱去她衣服时,她拼命地抗拒,可是当嫌麻烦,不去脱她,个人在床上看起书来时,她却又自动靠过来。另个女孩则是在做爱之后便紧跟着,想知道切有关事。像是到目前为止和几个女孩睡过啦、是哪里人啦、念哪所大学啦、喜欢哪种音乐啦、有没有看过太宰治小说啦、如果要到国外旅行,想到哪国去啦,还有会不会觉得她乳头比别人大啦等等,反正问遍所有问题就是。敷衍两句就睡。醒过来,她便要和
相信你也样吧?想,们远比想像中更需要彼此,不是吗?但们却徒然浪费这许多时间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是种扭曲。或许那天不该那做。但当时只能做那种选择。当时感受到对你种亲近感和柔情是所从未体验过。期待你回音。不管是什样回音都好内容大致若此。
然而始终没有回音。
体内仿佛失落什,但却没有东西可以填补,遂成个单纯空洞搁在那儿。身子也于是轻得颇不自然,只有声音空自回汤。到礼拜天,便比以往更频繁地到学校去听讲习。讲习相当枯燥,既不愿和班上那伙人说话,也不知该做些什。个人坐在教室第排末位听讲习,不跟任何人说话,不吃东西,也不抽菸。
五月底学校里闹学潮,他们叫嚣着要“大学解体”。好哇!要解体就快呀!心想。让它解体,然后搞得七零八落,再用脚去踩个粉碎好!点也无所谓。这来,也落个轻松愉快。以后想做什就做什。需要帮手话也可以帮呀!要做就快吧!
学校既被封锁,课也就上不成,便开始到货运行去打工。坐在载货车助手位,负责上货卸货。工作比想像中更为吃重,头几天腰酸背痛,早上简直都快爬不起来。可是待遇还算不坏,而且只要忙起来,就不会意识到自己体内空洞。个星期中有五天在货运行上白天班,三天在唱片行上夜班。不打工晚上,就在房里边喝威士忌边看书。“突击队”是点儿酒也不能喝,光是闻到酒味就敏感得不得,每当躺在床上喝威士忌时,他就开始抱怨,说是味道太重,害得他念不下书,要到外头去喝。
“你出去嘛!”说。
“可是明明规定不能在宿舍里喝酒呀!”他说道。
“你出去!”又重复次。
他也就不再说什。但被他这闹,也觉得心烦,便独自到屋顶上去喝威士忌。
到六月,又给直子写封长信。仍是寄到神户她家里去。内容大致同前。在文末,加段话,说等她回音等得好苦,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伤害到她。当把信投入信箱时,觉得自己心中空洞仿佛又扩大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