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景帝连声叫人催促太医赶来,又质问宫女太监到底发生什,荣贵妃见状,挥挥手道:“跟她们有什关系,自己点东西都吃不下,就算叫太医来,也只是开个药方……”
“总是身体有恙才会这样!”承景帝端详起贵妃,见她面容憔悴,不由叹息声,坐在床边,“你莫不是因为金贤妃怀孕事情生气?你若身在位置,只怕也会心力交瘁……这些天是去探问多次,但她如今独自住在太液池,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……”
荣贵妃睨他眼,随即撑起身子,向门外太监道:“给收拾东西,等会儿就搬出昭德宫,这深宫之中哪里最偏远最僻静,就个人住到那里去!”
太监手足无措,承景帝更是脸尴尬:“又要逞强!”
“逞强?也是在这里待得无趣呀,反正到哪里都是独身人,还不如留出昭德宫,说不定金贤妃以后就要搬到这里住。”
,“臣还有最后问,这个程亦白,当年是如何进入王爷府邸,又是凭借怎样本领,才能使得王爷对他信任有加?”
辽王面对突如其来问题,不禁愣怔,陷入回忆之中。
*
不知是哪天清晨起来,宫墙外银杏树叶已泛起金黄,薄薄层霜覆在草叶上,在晨曦下折射出微芒。
承景帝昨天刚去探望过金玉音,眼见她身形已很明显,心中自是欣慰。粗略算来,再过三个月不到,她应该就要临产。
尽管承景帝斥责劝解,荣贵妃却像是中邪似,非要让宫女们整理衣物,搬离此处。承景帝拿她没有办法,好不容易等来太医,替贵妃搭脉后,说是肝气郁结、气滞血瘀,需得放宽心思,切不可再妄动肝火。
承景帝心道,处在这样境地中,她哪里还能放宽心思?因此尽管荣贵妃对他颇为不客气,他也丝毫没有在意,只是好言开导,哄着骗着才让她将喝下汤药。
谁知第二天早,承景帝正准备派人前去探望,昭德宫那边又有急报,说是贵妃做噩梦,醒来后神志恍惚,忽哭忽笑。承景帝马不停蹄又赶去昭德宫,这回,贵妃头发散乱,双眼无神,看到他进来反而失声大哭,拽着他袍袖不肯松手。
承景帝无奈至极,只能再度劝慰安
他正在想着应该如何安排妥当,却听门外传来余德广声音。“启禀万岁,昭德宫那边派人来说,贵妃娘娘凤体有恙,今早都没能吃下点东西。”
“什?”承景帝大吃惊,“可曾请太医去过?”
“娘娘不愿叫太医。其实……”余德广迟疑着看看承景帝,“娘娘已经好几天体虚乏力……只是她不肯让人前来通传。”
“她真是!”承景帝又是愠怒又是心痛,当即带着余德广前往昭德宫探望。
本以为荣贵妃见他还是会使性子摆脸色,谁料承景帝去之后,贵妃病恹恹歪在床上,连平素发脾气力气都没有。看到他进来,也只是抬眼望下,有气无力地问安,便再无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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