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拂过清澄无瑕太液池,琼华岛上红枫似火,与碧空白云倒映水中,荡漾出变幻姿彩。
金玉音坐在梳妆台前,望着镜中自己正在出神,楼梯上响起轻轻脚步声。
“娘娘,万岁已经命人出宫,快马加鞭赶赴辽东,要召江怀越回京。”
她双眉蹙,攥着梨花梳手指微微发紧。
“荣贵妃那些伎俩,万岁竟然还会上当。”她语声虽平淡,眼神里却流露鄙薄之色,“帮取纸笔来。”
抚,怎料荣贵妃这病症古怪离奇,时而郁郁寡欢夜不能寐,时而亢奋急躁话语不停,把承景帝搅得不得安生。
在又次刚刚回去,昭德宫就传来贵妃不肯喝药消息后,承景帝无力地坐在榻上,撑着双膝考虑半晌,命令余德广去取纸笔。
“万岁,是要题诗首舒缓心情吗?”余德广边去取东西,边回头问。
承景帝烦闷地叱道:“朕是要写诏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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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取来纸笔,金玉音缓缓搁下梳子,站起身来。她身形已经很是显著,行动也有些迟缓,但这切并不妨碍她迅疾写下纸条。
她取下腰间香囊,还是像以前那样,将纸条塞进夹层。
“依照老规矩,把这个交给程先生。”
“是。”宫女拿着香囊匆匆下楼离去。金玉音缓步行至楼栏前,从此处眺望湖景山色,览无遗。飒沓秋风卷乱她长长裙带,她撩撩鬓发,忽记起当年自己在这湖上乘坐画舫场景,那个时候,江怀越也在身边。
有些可惜,这样人,最终是留不得。
那天午后,骑信使飞速离宫,从安定门出京城,往北而去。
消息传到昭德宫,本来还在美人榻上荣贵妃忽而扶额唉声道:“头晕得很,眼都花,还不赶紧关上门让安歇?”
宫女们赶紧放下帘幔伺候她更衣午睡,见贵妃合拢双眼背朝里侧睡着之后,才敢敛声屏气地轻轻退下。
荣贵妃耳听四周没有声音之后,才翻身坐起,从描金拔步床内抽屉里翻出早已备好糕点,不紧不慢地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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