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还未及回答,大殿外已经传来脚步声。他迅疾将盘凤钗和玉兰花放入怀中,相思则赶紧将木箱底部按回,大门被推开,闰伯端着简陋茶具匆匆赶来。
他没有在意那箱子和刺绣,只是满怀歉意地道:“真是对不住,这里连茶叶都没有,你们先坐着喝点热水,这就去山上找老和尚借点。”
相思忙道:“不用,闰伯,们只是坐会儿喝口水就行。”
闰伯还是唉声叹息,倒两杯水,递给他们。“二小姐
“是这个吧?”他端详遍,抬头问相思。
相思望着静静躺在他手中盘凤钗,脑海中浮现全是当年姐姐为此物而黯然伤神样貌,不由得悲痛万分,几乎不能出声。
江怀越当年拿到只是与之成双另支凤钗,故此检查许久也不得要领。如今真正要找凤钗在手,他自然细细核查。
金凤身姿曼妙栩栩如生,白玉雕琢而成玉兰花含苞待放,整支凤钗浑然天成,看不出丝瑕疵。
相思有些着急:“看这凤钗和另外支好像没有差别啊!”
江怀越将这幅刺绣展开之后,细细端详,相思也在旁打量,却不知绣品与那支失踪盘凤钗到底有何关联。
绣品是制成卷轴形式,轴杆为红木雕刻而成,光润沉坠。江怀越看看,向相思递个眼色,开口道:“你刚才还喊着口渴,现在倒不觉得?”
相思领会其意,马上道:“闰伯,们坐好久马车才赶到这里,有没有热茶能喝杯?”
闰伯醒悟过来,连声道:“真是老糊涂,还站在这里不动!这就给你们烧水去!”说罢,便快步离开祠堂大殿,往斜后方去。
相思见闰伯已走,忙低声问道:“大人,你看出绣品异样吗?”
他没有说话,举起凤钗往亮处看又看,忽而拧住那朵精巧光润玉兰花。
指间发力,起初玉兰花纹丝不动,在他再度用劲之后,终于缓缓盘旋而出。
相思惊诧不已,这凤钗她也多次取出看过,却从来没有想到去用力拧动玉兰花苞。此时这朵玉兰花已经全部被拧出,花瓣光洁无瑕,从金钗内抽出底部宛如枝干,狭长又凹凸不平。
她认真看看,不禁更为惊讶。
“这个花枝,怎像是钥匙……”
江怀越将卷轴递给她,相思正在检查,却见他又端起那个装绣品樟木小箱。箱子里早已空空如也,他将箱盖开合数次,头也没抬地说道:“把你头上金簪给用下。”
相思愣,随即拔出发间鎏金莲花双股簪子,递给江怀越。
他找椅子坐下,用金簪在箱底缝隙划过,刺进簪尖后用力撬起,那金簪几乎被生生拗断,但听声轻响,木箱底部竟被他硬是撬开来。
这下,才看出其间竟有夹层。狭窄箱底暗格中,有物以黑布紧紧包裹,正塞在其间。
相思见此物,心跳不由加快。江怀越将之取出,轻轻解开黑布,那流金溢彩盘凤钗便呈现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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