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听到此,知道这老人对馥君与相思离开南京后事情无所知,心念动,因说道:“老人家,实不相瞒,在京城时遇到过云家大小姐,她说有幅绣品曾委托商船送回此处,不知您是否收到?”
“什?你还遇到过大小姐?她现在怎样?还有二小姐呢?是不是也跟她起?”老人情绪更加激动,不顾回答他问题,只是连连追问。
江怀越只得笑笑,道:“她们都好……大小姐只是惦念那幅刺绣,怕路上丢失或是损坏。”
“早就收到,保管得好好!”老人还待再问其他,江怀越却道,“不知可否让看看,回去后,也好跟大小姐说起声。”
老人呆滞下,渐渐敛去笑意,反问道:“张公子,你为什非要看那幅刺绣?”
“小时候跟着父亲在秦淮河边住过,只是后来去京城,离开太久,南京话都讲得不好。”
老人这才将大门打开,边弓着腰领着他往里走,边问起他是哪位大人后代。江怀越原先就对云岐情况如指掌,自然也清楚与他同期为官那些人员,就随便说个后来调走*员姓名。那老人却很是敬重地连声道:“哦哦,原来是张大人公子,唉,那多年,您还是头位特意来拜祭云大人!难为张大人直惦记着们老爷,其他人……”
他叹息着,用力推开正殿大门。
吱呀声中,雕花木门缓缓打开。略显晦暗正殿中,云家祖先牌位层层排列,阴冷空气中浮动着浓郁香烛气息。尽管室内尘不染,但是原应素白墙壁已然泛出青灰,蜿蜒成痕水渍侵染半面,使得这祠堂正殿显出萧索破败景象。
江怀越站在供桌前,在众多牌位中,眼就望到云岐灵位。他没有说什,只是上前点燃线香,敛容跪拜行礼。
江怀越端正神色道:“只是受大小姐之托,否则对刺绣又不感兴趣,何必要看呢?”
他这样
那老人改最初冷淡样子,站在旁激动地絮叨不已。“老爷,张大人是个好官,他特意叫公子来拜祭你!就说,您身正气,总有人记得您……”
江怀越听着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缓缓起身环顾四周,问道:“这祠堂是年久失修吗?为何漏水成这样?”
“是,前几年还硬撑着找人来翻修过次,可今年屋顶又漏得厉害,这也实在拿不出钱请工匠……自己又老不中用,没法爬上去修!”老人叹息连连,“去官府求他们来看看,没个搭理,这世道……”
江怀越顺势问道:“曾听先父说过,云大人还有两位千金,不知她们如今可好安好?”
老人怔怔,悲伤道:“别提!当年夫人和两位小姐都被送入教坊,夫人是书香门第出身,哪里受得住这样侮辱,没多久就z.sha,只留下两位小姐相依为命……几年前她们又被召去京城,到现在也没音讯,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还能不能再回南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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