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狐疑地看
看他，问道：“你是从哪里来
？”
“京城。”江怀越很快又换方言，面露惭愧道，
相思蹙蹙眉，向宿昕问道：“小公爷之前也没进去吗？”
“
只是找人询问
下，知道有个老人守着祠堂，至于他是否知道你，倒也不清楚。”
相思朝他点点头，又向江怀越道：“大人，那你还是先去打听下。”
江怀越应允之后，先行下马车。
宗祠坐北朝南，乌瓦白墙幽静端肃，正中匾额上“云家宗祠”四字虽银钩铁画，却已金迹斑驳，饱受风霜侵袭。江怀越站在门外，端详阵，抬手叩响紧闭门扉。片寂静中，这敲门声都显得格外寂寥。
都理屈词穷呢，还不是说明您更厉害？”
相思言笑晏晏，宿昕听之后虽然对“们大人”这个称谓不太高兴，可是先前那郁闷心情倒是好转起来。
于是又换话题，跟相思说起自己从小怎
被父亲逼着读书，才造就能言善辩本事。他两人谈起劲，江怀越独自坐在旁，脸色阴沉眼神蔑视，只差开口请他赶快下车。
好不容易出聚宝门，在相思指点下，马车直奔聚宝山而去。与城中繁华鼎盛气象不同，此处山峦青翠，鸟雀时鸣，石间泉流潺潺，溅珠碎玉，远处则有古寺巍峨，清风送来钟声沉幽，撞入心扉。
江怀越撩起帘子望望，周围并不见什祠堂，便问起相思。
过好会儿，沉重大门才被人从内微微打开道缝隙。
门里是位满面皱纹，身子都已经伛偻老人，正用疑惑又警觉目光打量着他。
江怀越温和行礼，问道：“请问老人家，这里就是南京城云家祠堂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老人皱紧双眉，没好气地问，“你有事吗？”
江怀越彬彬有礼道：“那总算找对地方。是这样，家父曾与南京兵部尚书云岐云大人是同僚，后来得知云大人被押送到京城牢狱之中，却碍于身份无法前去探视，这使得家父终生抱有遗憾。他在临终前叮嘱于，叫以后定要来南京，寻找云家宗祠，在云岐云大人灵位前，替他上香致歉。此次寻到这里，正是为完成父亲遗愿，还请老人家容许入内祭拜番。”
“记得还要往前，离那个半山寺庙很近。”
宿昕倒是之前已经来过，因此告知车夫具体位置。马车沿着山峦迤逦南行，果然在前方林间出现座祠堂，与山上寺庙遥相呼应。
相思望到这祠堂，原本沉静心不禁揪紧。自从姐妹俩被遣入教坊司之后，因为身为乐妓不再是良民，姐姐与她甚至只能在宗祠外面徘徊，没有资格入内拜祭。
再后来，每逢清明以及父母忌日，她们就只去坟墓前哭祭，这云家宗祠，却是多年未到。
而今再望到幽寂古朴祠堂，不免心生复杂情绪。江怀越看看她，低声问：“要不要先下去打听下？如果看守祠堂人认识你，你贸贸然出现反而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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