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南京?”承景帝下意识地道,“不行!”
“为什?!”
他欲言又止,最终悻悻然道:“那就去南京吧,你把手,松开先!”
“负心汉!”
荣贵妃只抛下这句,冷笑声,转身便出大殿。只留下承景帝又气又恼,却发不出脾气。
“你还要跟说这些冠冕堂皇话?”贵妃直视着他,步接步上前,“万岁当年虽然身为太子,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,你叫去陪同看月时候,也是如同现在这样高高在上?孤殿之中缺衣少粮,想尽方法为你加餐,你捧着温热羹汤,朝说话语气,也是如同现在这样冷淡疏远?”
承景帝面色难堪,眼神复杂,低沉而迅疾地呵止:“你,你说这些做什?”
“没什,只是想看看清楚,个人身为帝王,是否就不再像寻常人那样,有颗念旧记情心!”荣贵妃冷哂着看他,那目光竟好似审度切,可以剥开他层层护障,直刺内心。
他挣扎许久,最终道:“那你想怎样?江怀越藐视军规恣意妄行,日渐妄自尊大,若还留在身边,朝臣不服,天下也不服。”
荣贵妃盯着他,没有说求情话语,只是道:“你要将他赶走,是吗?为你辛劳为你奔忙,惹来天下人针锋相对柄利刃,你说扔就要扔?”
大人为万岁立下过许多功劳,不应该被闲置盘查,但他树敌过多,眼下再用,恐怕……”她说到此,见承景帝已双眉紧锁,便自动停下来,不再多言。
有小宫女端着清香羹汤进来,她随即转身,微微笑转换话题。“万岁,尝尝臣妾新近学手艺,如何?”
“好。”承景帝暂时抛下烦恼,接过她呈送上来白玉碗碟。
*
那天傍晚,承景帝回到乾清宫时,出乎意料是,荣贵妃竟等在那里。
他拧着眉心道:“你不明白,有些事你不会明白,也不能明白!”
“好,那你要他去哪里?”她冷着脸问。
“……随便吧,凤阳皇陵或者滇南守备……”承景帝敷衍着说,谁料话还未完,荣贵妃已把揪住他手臂,花容怒色,“你这个狠心绝情东西,把他放逐去那些地方,不是要他死在那里回不来?!”
承景帝惊愕万分,使劲挣扎道:“你,你不要太放肆!”
她却丝毫没有收敛意思,反而加大力度,狠狠道:“你要是还念着们以往点情分,就让他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,就当是这十多年白白相识场,还他个清净安稳!”
袭朱红飞凰云锦宫裙,带着她固有凌厉与雍容。
她甚至没有寒暄问候,直接问他:“万岁是不是已经决定?”
承景帝面对她时候,眼神不免有些游移,也许正是这样,才使得贵妃轻易就看透他想法。
“您打算怎处置他?”她又不加掩饰地问。
承景帝正色道:“这种事情,不应该在后宫谈论……这是要在朝堂上,与公卿士大夫们商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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