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教训起?”荣贵妃斥句,挑起眉梢,“问你,之前到底是为什惹恼万岁?个个都噤若寒蝉不肯说实话,可你们不讲,也猜得到——是不是你小子心思野,有自己主意?”
江怀越滞闷下,垂下眼帘:“娘娘,过去已经过去,往后……是不会有这样事情。”
“当真?你可别再出岔子,如果下次再这样肆意妄为,别说万岁,就连,也不轻饶你!”
他无声地喟然,朝她又磕头。“怀越怎会有下次?”
获,好让他心里也有些平衡。
没想到承景帝劈头盖脸将他顿痛骂,从办事无能到待人苛刻,大有埋怨他自己作死却还害贵妃之意。把个裴炎骂得昏头转向,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,只好忍气吞声承受所有。承景帝骂过之后,又比较起江怀越与他区别,厉声道:“同样也是去勘察,为何他能留意到你忽略地方,显然是你做事粗略,或者便是头脑愚笨,转不过弯子!平日里若是没有结下仇怨,也不会招惹他人报复,你可知因为此事,差点害贵妃娘娘性命?!”
裴炎有苦说不出,只好连声道歉,恨不能将自已也扔到马蹄下踩上几脚,让君王泄愤。
承景帝袍袖拂,让其退下,重新又招进江怀越。
番详谈之后,江怀越辞别君王,转而去昭德宫。
荣贵妃正斜卧在榻上,看到他进来,便挥手屏退其他宫女太监。江怀越向她叩拜道:“娘娘,怀越又可以回来伺候您。”
荣贵妃撑起身子,看着他清瘦脸颊,不由叹息:“小东西,你走那久,要不是这次舍下半条命,你是不是还要在外面呆辈子?”
江怀越震震,眉间微蹙,低声道:“原本安排着是让人及时控制住那匹受惊汗血宝马,娘娘为何还假戏真做起来?万真伤及内脏筋骨,那怀越岂不是害娘娘……”
“怕什,还死不!不这样做真,万岁怎会发火着急?”荣贵妃从被褥里拎出好几帖外敷药膏,忍不住笑起来,“那些太医给开药膏,都留着呢,就等你回来再用上。”
江怀越叹口气,接过那药膏,道:“娘娘,您还是悠着点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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